披星戴月,风尘仆仆。张明剑与江习终于赶回来了。隐隐的烛光在哪茅屋中若隐若现,张明剑和江习站在门外,片刻,张明剑伸出手轻轻叩门:“娘,我回来了!”
门内的妇人闻声,急忙开门:“剑儿,你终于回来了。”看着门外的张明剑以及一旁的江习,妇人面露喜色,连忙道:“快进来吧,外面冷。”
寒风凛冽,让人顿生凉意,张明剑搀扶着江习进入屋中。张母缓缓的点燃摇曳的烛火:“明剑,你这一去数日不回,我还担心你出什么事。”张明剑和江习坐在一旁:“娘,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这是江习医师,柳叶镇唯一的医师。”江习微微一笑,躬身道:“见过夫人。”
张母也在一旁坐下:“江医师客气了,我身上这病好久了,剑儿放心不下,大老远把你请过来,辛苦了。江习摆摆手:“夫人言重了,明剑这孩子一片孝心,我要是不来,可就辜负了我这医师的身份。”
江习顿了顿,忽然拍了拍脑袋:“年纪大了!走的匆忙,诊病的物件都忘带了。”张明剑急忙问:“那可怎么办。”“不过也不打紧,夫人若是不在意,伸手出来即可,我虽没有什么通天彻地的大本事,但搭手问脉的功夫还是有的。”
张母闻言,伸出手,江习道:“那夫人,江某就得罪了。”江习手摸脉门,闭目沉思。
此刻已是半夜,屋外月明星稀。虫鸣蛙叫,格外寂静。
屋内的烛火轻轻摇曳着,三人皆是谨慎小心,大气也不敢出。时间就这样缓慢的流逝着,江习的眉头一皱:“夫人,你这病是顽疾,有些年头了。”张母脸色逐渐有点苍白,她多年受内伤困扰,受不了深夜的寒冷,闻言只是微微点点头。
张明剑上前扶住母亲颤抖的躯体。些许凉意透过指尖,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张明剑略显焦急的问道:“娘,你没事吧。”张母有些吃力的摇摇头,脸色无比的苍白。
江习若有所思,片刻道:“夫人体内的脉络被一股寒气所包裹,似乎是被一类功法所伤留下的隐疾。”张母微微颔首,若有所思。
当年,铸剑师一脉被发配边疆,倾全族之力,保护他们母子二人撤离,混战之中,被一掌击中后背,虽保下了性命,但留下隐疾。
“这不像是普通的寒气,似乎是某种功法所伤,”江习道:“据我所知,若想根治此类病症,必须要用到一味草药。”说到此处江习略微迟疑了一下。
张明剑追问道:“哪味草药,我现在就去取。”江习闻言连忙摆手:“小友,这事还得从长计议。这味草药老夫也只是在书上看见过,未曾谋面。”江习未等张明剑问话又接着道:
“老夫早年游历在外,有幸认识一位高人,我这一身医术全靠那名老者指点,后来我跟着他走南闯北,救了不少人,有一天他突然有急事,匆忙与我分别,临行前他留给我一本医书,记载了当世所存的奇珍异宝,灵草妙物。”
“后来我一个人在外闯荡,不幸将此书丢失,至今懊悔不已,实在愧对老者的恩情。”江习说起来脸上尽是懊悔之色:“只是这位草药,怕是在轩尘王朝都很难寻到,怕是要走出这片土地向更东的地方去。”
“东方?”张明剑眼中闪烁着光芒,望着窗外。轩尘王朝对于他而言已是一个庞然大物,那遥远的东方更是一个未知数。但为了医治好母亲,这东方即使千难万险,刀山火海,他也得去走一遭。
张母看出来张明剑心中所想,默默的握住了他的手:“剑儿啊,为娘的身子不打紧的,还能维持得住,这寻药的事不必强求。”
江习也附和道:“明剑小友,张夫人说得对。东方太过遥远,路途又是充满千难万险,还须好好思虑一番为重。”
张明剑又何尝不知其中凶险。可东方却是非去不可!想到此处不由得握紧了娘亲的手:“不必为我担心。娘,东方我迟早会去一趟的,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
“时间也不早了,我给江医师准备客房,剑儿也累了一天了,也歇息吧。”张母摇晃的起身。
“娘,我来吧,我扶你去休息。”说罢,便搀扶着张母向房内走去,安顿好母亲后,张明剑收拾好了客房便朝大堂内的江习说道:“江医师,我们家环境简陋,您今晚就将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