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还算是个铮铮铁骨的男人,知道不该欺负一个弱质女流。不过我还是要骂你愚蠢。如果想砍……我脑袋就在这里,你们可以砍。】
两个男子被一个女人当街骂,面子上自然是过不去,于是双双站出来喝道:
【你凭什么骂我们愚蠢?不伤你就是我们的仁慈!别惹怒了爷,爷可不是什么君子!】
【哎呦!你吓唬我呀?来呀!来砍我的脑袋呀?——只可惜砍了我,你们依然还是过不去。耽误了自己的时辰不说,还得惹上人命官司。像你们这样说话不经思虑的蠢物,不是一
群莽夫是什么?如此愚蠢的脑袋,自己摘了算了!顶着它当个摆设……怪沉的!】冷凝香气定神闲的挑逗着他们的怒火。
【少在这掺合,滚一边儿呆着去。】那个威武男子骂道。
【我就不!在我看来,你也就是拜拜架势,吓唬我一个弱女子有何用?有本事一路杀过去,你敢吗?对一个好言相劝的路人穷吆喝,算什么能耐?你这样能赢回你的时辰么?】
【好言相劝?你哪里是好言相劝,分明在这里瞎搅合。等我们打起来,你们好看热闹。】威武男子说道。
【是你们摆出热闹给大家看,我们不看岂不是对不住你们吗?可是你们的热闹实在不够精彩,大家看得都不过瘾,打呀?出手打呀?】凝香搅合着场上的局面。
威武男子心想:她这是在逼我们动手。可是看对方的殡葬规模并不输与我蔡家,看来他们也不是善人。毕竟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所以不能轻举妄动。谁先出手,谁便丢了‘理’。——不行,我不能上这娘们的当。她们也就是看看热闹而已,可是一旦真的结下梁子,我们也是有损失的!
凝香察言观色,洞察人心,看出威武男子面露迟疑,于是又煽风点火:
【怎么了?你怕了?你是觉得谁先动手,谁理亏是吗?万一旗鼓相当,日后人家报仇也有了堂堂正正的理由,我说的是也不是?】
威武男子心头一惊:她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看她的衣装打扮……似乎来头不小,于是一改之前的不敬口吻,问道:
【你究竟何人?为何要管我们的闲事?】
冷凝香见他收敛了之前的桀骜,于是语气和缓的说道:
【这才对嘛!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但是你们这么堵着,整条街上的人都跟着遭殃。我有办法让你们既不耽误良辰吉时,双方又不用见血。而且还不用绞尽脑汁让对方先出手。最后还可以……有气出气,有仇报仇。让你们面子、里子都能有,这样岂不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两方代表一听这倒是保全自己面子的借款,于是同声问道:
【什么办法?】
冷凝香放缓语速说道:
【一家往东去,一家往西去。现在撞到了中间都过不去。不如你们赌上一赌,愿赌服输。】
【怎么个赌法?】威武男子问道。
【你们两家换过来。都押送对方的棺木原路返回。以表示对死者的歉意。一方从东而来,再回东边去;另一方从西而来,再回西边去。各自派直系亲属跟着对方的人马。一来领路;二来好行殡葬之礼。这样一来,自家的棺木都由对方护送。如果谁路上出了问题就算输。赶不上规定的良辰吉时自然也算输。既然都愿赌服输了,日后掰扯起来,输者也
无话可说。是杀是剐皆随对方所愿。】
双方代表一听,一时间也难以接受。但是不得不说……这是当前最周全的解决办法。于是各自陷入了沉思……
凝香说道:
【方法我已经教给你们了,敢不敢赌上一睹,就看你们的胆量了。别忘了,此刻你们依然在这里耽误着彼此的良辰吉时呢。】
威武男子终于下定决心:
【好!既然有高人指点,我愿意赌上一赌。只是空口无凭。既然……这办法是你出的。不如,就由你来为我们做证。以免日后有人赖账!】
凝香允道:
【好吧!谁让我着急赶路呢?只要你们按我的方法把路让出来。我给你们做个见证又何妨?今晚寅时,我还在这里等你们。在我们三方到场之前,不得出手伤及对方。三方到齐,结果一出,愿赌服输。】
就这样,凝香顺利的化解了干戈,疏通了道路。匆匆赶往左承明的栖身之处……
唐璜有些担心:
【夫人?万一他们晚上打起来,我们可就被卷进去了……】
【唐管家?你放心好了,他们不仅不会打起来,还会谢谢我们,并且以礼相待的。所以,莫要杞人忧天,专心带路吧……】
通过了临安城郭,她们来到了郊外的一个小宅子。唐璜将冷凝香搀扶下去:
【夫人?就是这里了。】
凝香抬头一看,门前写着『潇小筑』。她用下巴指了指门,示意唐璜去叫门……
唐璜自然是心照不宣的前去叨扰,叩了几下门,从里面出来个妇人。那妇人仅仅开了个门缝,从里往外打量了一下冷凝香二人。一双久经事故的势利眼一看便知到了外面二人是女主男仆的关系,于是对冷凝香问道:
【姑娘?你找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