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铣看到队伍前列的旌节。气不打一处来。无视李柔芸的阻止,径直拍马到杨国忠等人面前。
杨鉴看弟弟来了,携承荣郡主笑着和他打招呼。
杨铣下马,朝大哥施礼后,正要去找杨国忠。李柔芸拦在前面不让,杨铣绕过李柔芸去找杨国忠。
杨鉴看弟弟和弟媳今天很奇怪,和承荣郡主互看一眼后,忙跟了上去。
杨国忠看杨铣板着脸来,还以为他在为当日刁奴的事情生气,主动上前,笑道:“二郎不要再为虢国夫人府上的事情生气了,你三姐也原谅你了。快随我去和她叙话,姐弟之间的恩怨就算化解。”
虢国夫人昂着头,准备接受杨铣的道歉。
谁知杨铣一动不动。
杨国忠觉得奇怪,扭头看着杨铣。
杨铣道:“族兄持旌节在队伍前,莫非是要出巡剑南?”
杨国忠看杨铣脸色不善,讪笑道:“非也,今日是陛下和贵妃娘娘游幸华清宫,特招我们一族随行。如此殊荣,愚兄想用旌节以壮声势而已。”
杨铣正欲开口。李柔芸忙上前道:“二郎,天色不早了。还是赶紧起程,倘若耽误时辰,吃罪不起。”
杨铣正在气头上,看了眼李柔芸后,犹豫一下,但实在是看不过去。对杨国忠怒道:“族兄可知旌节乃是节度使的象征,非出巡征战时,不可拿出招摇。”
杨国忠一愣,明白了。没好气道:“为兄是剑南节度使,旌节想什么时候用都可以,轮不到你说话。等你有一天成为节度使,你也可以随便用。”
杨铣冷哼道:“旌节不是你耀武扬威的工具!别人用我管不着,但你用就是不行。”
“杨铣你别太嚣张了!”
“族兄应该知道自古以来,多少皇亲国戚死于乱刃之下,皆因嚣张跋扈,不知死活的缘故。族兄自诩聪明,反倒是糊涂至极。”【 ! !…免费阅读】
“好好好,你是聪明的人,我们是愚笨的人。我们以后就不再亲近,免得带累坏了你杨将军的美誉。”
“倒也少了口舌是非,我们都干净。”
杨国忠听了,心里堵了口气。想着杨铣到底是杨贵妃最亲近的堂弟,不好过分翻脸,只得索性忍下这口气,翻身上马,走到队伍前列喝令大家出发。
杨铣目的尚未达到,箭步上前拦住杨国忠的去路。
杨国忠见杨铣拦住去路,负气道:“我的杨将军,你还想怎么样?!”
杨铣毫无畏惧,喝道:“把旌节撤下,我就准你们离开。”
“什么?!”杨国忠滚鞍下马,“你别得寸进尺。”
杨铣不卑不亢道:“是族兄违例在先,请族兄撤掉旌节。”
杨国忠真是拿杨铣没有办法,只得来回的踱步。
杨鉴见状喝道:“二郎不可如此,还
不退下。耽误了与陛下和娘娘汇合,二郎吃罪不起。”
“那就去陛下面前,分辨一二。”
“你怎么一根筋,转不过弯儿。”
杨铣愤而不答,只是盯着杨国忠。
李柔芸想到杨铣不听劝,而同皇爷爷汇合的时间越来越近,内心不由得焦急万分,却苦无办法,只能原地跺脚。
这件事早有人飞报御前,皇帝听了,才知道难怪这么久不见杨家人,对杨铣隐隐有些生气。
杨贵妃见状,忙道:“二郎久在边关,常说:旌节一动,无数大唐男儿,奋勇向前。二郎想是看到杨国忠用旌节,想起同袍,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还请陛下不要责怪二郎。”
皇帝听罢,脸上换了颜色,笑道:“杨卿坦诚可爱,却是十分难得。传朕旨意,命杨国忠去掉旌节。还有杨卿和和政就不要随行,回去好好休息吧。”
宦官接旨,飞马传旨。
杨铣等人尚在僵持,接到旨意后。杨国忠再气愤,也只得去掉了旌节,带杨家人去与陛下汇合。而杨铣和李柔芸则回府。
杨府,前厅。
杨铣跪在杨玄璬面前,李柔芸陪着一起跪着。
早有人将此事告知杨玄璬,杨玄璬听了,也是十分生气。等杨铣一回来,就命他跪在前厅。本不让李柔芸跪,但李柔芸自述没能阻止杨铣,因此甘愿同跪。
杨玄璬道:“好啊。二郎你又闯祸,你就不能安静几天。上次你当着虢国夫人杀了她的府上奴仆,我去陪了许多好话。如今你又得罪了杨国忠,甚至是在给陛下难堪。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