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妍琪的话,我楞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忽然又想起昨天炎辰那么快接上我的话,大概就是不想让我给苏牧安打电话,也不知道他是想替苏牧安瞒着,还是怕我误会苏牧安。
接着我和赵妍琪讨论了我该什么时候去找苏牧安“兴师问罪”,最后我决定先晾他两天天。
在这两天里,苏牧安每次给我打电话或者来找我的时候,都被我的低气压所伤。然而他问我怎么了的时候,我却总是回答说没什么,自己先被自己憋成了内伤,终而两败俱伤。
我一直不想表现出太在乎他的样子,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离不开他,怎么说呢?其实这个世界上的确没有谁离不开谁,只不过是一种习惯而已。你要知道,虽然习惯不容易改掉,但它确确实实是可以改掉的,很难做到和能够做到,是两码事。
第三天的时候,苏牧安硬拖着我去游乐场,当然我心里是比较想去玩儿的,不然他也不会得逞。
游乐场门口有两个女生拿着相机走过来,请我们帮她们拍张合照,我指了指苏牧安:“找他吧,专业的。”
苏牧安接过相机之后给她们拍了两张,她们看了之后,都夸他拍得好,又让苏牧安帮忙拍了几张,然后才道谢离开。
“我看你干脆跟过去当人家的摄影师好了。”我轻哼了一声。
“是你让我去拍,我才拍的好吗?”苏牧安笑着伸手过来想捏我的脸,我轻巧的躲开了。
“明明就是看人家长得漂亮,不仅前凸后翘还有大长腿。”我嘟嘟囔囔地转过身不去看他,依旧生着气。
“宋瑾顔,你这是在吃醋吗?”苏牧安双手放在我的肩上,把我扳过来,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
“我!没!有!”我白了他一眼,心想着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干脆也一次说完好了:“喂,前几天……你是不是和一漂亮姑娘在一块儿?”
“没错啊。”苏牧安回答的倒是很直爽。只是说完这三个字,他就没有再说别的了,只是牵着我的手进了游乐场。
我们之前就来过这个游乐场,当时也是苏牧安带我来的,那天他还给我们两个人都办了高级会员卡,所以不用排队。我记得当时他给我讲了他的“大道理”:“既然有能力可以得到特权,那就好好利用特权,按照正常排队的速度,你一天最多能玩上五个大型游乐设施,而这里有四十几个大型游乐设施,就算你只想玩其中的一半,你至少也得来四次,那样的钱也不少,所以我们办卡是更有效率的。”
当时我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现在想想,普通学生哪有那么多闲钱来弄这些,挑几个最想玩的就可以了。明明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财大气粗才能说出这样的
话,后来还害得我几个月省吃俭用,才把办卡的钱凑出来还给了他。
苏牧安带着我一连玩了好几个刺激的项目,我也终于憋不住问他:“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下那天的事情吗?”
苏牧安继续无视我的话:“颜颜,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和当年高三元旦,那个气得要打我的小女孩简直一模一样,脸都涨的通红……”
我听他插科打诨,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扭头就走,苏牧安立马拉住我,从背后用手环着我,低下头轻轻的说:“我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好久不见的朋友,还有邱世帆也是她朋友……后来邱世帆接我们去他家吃饭,我没告诉你,只是不想提起邱世帆,因为你喜欢过他。”
那天的太阳很毒,我在树荫下被苏牧安环着,一阵微风把他的话吹到我心里,暑意全消:“好吧,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
“不,你吃醋,我很高兴。”苏牧安有些语无伦次,“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故意让你吃醋,我只是,能感觉到你对我的在意。”
“对不起,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我很愧疚,“以后……对你的在乎,我都会直接表达出来的。”
“没关系,现在的你就很好了。”
从游乐场出来后,苏牧安说带我去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身心,下了出租,却发现旁边是个大酒店。
我下意识地把手护在胸前,退了一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你想干嘛?”
“我呢,是不会对一个还没发育成熟的‘未成年人’怎么样的。”苏牧安瞅了一眼我的胸部,发出了啧啧的声音:“真不知道你到底在遮些什么。”
我受到了来自身心的巨创,不过的确是我想太多,苏牧安说这个度假酒店的温泉特别棒,吃的也不错,所以带我吃完饭泡完温泉就出来了。
舒坦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不久就有麻烦找上门,准确来说应该是我自找的。
那天我们班刚考完一堂随堂‘小’测验,第二节也是专业课,大家都身心俱疲的趴在课桌上休息,林偲却突然放起了音乐,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大家的怨言。
我想起那天和她吵架,还有林祉来找我的事,心里很来气,所以当有人抱怨音乐太吵的时候,我也很直接就接了一句:“没办法,有的人就是天生不讲道理没有教养,狗不了吃屎咯。”
其实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这次是我太过分了,只是泼出去的水就很难收回来了,更何况还是脏水。
林偲把音乐关了,气势汹汹地走到我面前说:“好啊,既然你说我不讲道理没有教养,那就怎么没有教养怎么来,明天晚上学校旁边的苑河公园见,别忘了叫人。”
旁边的同学不知所措地
劝了起来,但是没用,我也是死要面子:“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