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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5章 来做个了断吧!

“……”那片黑暗与灰暗色泽相融的云雾沉寂了一会儿,在感应到起源能量出现后才徐徐开口,云雾中传出了轰隆隆的雷声:“这真是好久没有听过的称呼了……观察者……”

“这机会也挺难得的……存在于我们所有人头上的阴影……你,观察者,自诞生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们绕不开的阴影与绝望,亦是我们必须要杀死的对象……也许这是僭越之举,不过那不重要,那毫无关系……”

“让我们来做个了断吧!起源的代行者!观察者!”

“哈!”云诺星发出一道掺杂了所有心绪包括心态爆炸心绪的大笑,低沉的声音继续如雷鸣般在天幕上回响震荡,“我感觉到了你的决意……没错,释放你的怒火,直面我!直面秩序的……死亡与毁灭的化身!”

“让我……碾碎你的轮回!”

在“过界极限”的影响下早已经暴躁到无法收束的起源能量,这时候化作一层层的冲击与能量爆发一口气从体内迸发了出去,如风暴如海浪宣泄着冲向四面八方,原本覆盖这方世界的混沌能量陡然间就被一股更加疯狂、更加狂暴的起源能量给冲散了。

站在外部星空的跑腿小伙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动静,放下手里刚丢了能量进去的能量结晶,随后转头看向了内部空间的方向,抬手在面前划开一道裂隙,在裂隙里投映出能量映像。当他看到起源与混沌的能量呼啸着掀起无边风暴的画面后,他忽然沉默了,忍不住翻白眼。

“原来还没结束啊,将军……看样子,扛到了最后一刻终于是把混沌形态调整到位了。”

“也好。”他收起了能量结晶,从兜里端出小板凳坐下来,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准备看戏,“这是新生代的力量第一次端上场使用,也是第一次与观察者对上的正式试验——这世间里,没有比观察者更好的实验对象了。”

他顿了一下,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出场费用太高的话,指定得给他整上百八十万个场次。不过要真那样折腾观察者,估计等不到下一个时代,虚空就炸球了——不管不顾的家伙呐,真是太要命。”

“就让我来目睹这场战斗的情况吧……亲眼见证观察者晋入元始之境后的状态,然后,再看看‘新生’的那部分力量,看看它们,存不存在威胁观察者的可能性。”

新事物嘛,未来可期,这没什么,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去指定、完善、完成一个计划,或者完成一个计划里的一个细节,这都不重要,时间成本从来都不是什么值得在乎的事情。怕的就是……耗费无数力气后所得的结果还不够观察者来一场毁灭浪潮……那就真的是未来可欺了——现有的力量,不管是形态还是表现形式其实都不太好调整了,想要冲破名为“观察者”的壁垒封锁,依旧只能用正面的力量与其对轰这一点……比如概念级力量,这绝对是观察者的一个短板。

“不过,观察者这个动静……”他戴好墨镜往嘴里塞了一把爆米花,沉默着看了观察者一会儿,随后瞪直了眼睛,“这是……怎么会是这种动静?虽然前不久已经从情报里看到了,但……元始领域展开的阶段真的能释放出这样的能量波动吗?还是说,因为观察者的元始领域是那场‘风暴’的化形,所以才表现得极为不同?”

只是看了观察者一会儿,他嘴里的爆米花便全都喷了出去。

“原以为强·概念级力量应该能压制一下观察者,现在恐怕……”他眯起眼睛努力计算观察者的情况,算着算着忽然就开始头痛、头大、浑身难受,紧接着他忽然蹦起来,把爆米花往桌上一摔,洒得满桌都是,“啧,起源天神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这到底是造出来一个怎样的‘杰作’啊?!他们有毛病吧!?”

“……也是,作为与混沌概念体对等概念的存在,他们没毛病才不正常。”

天地间忽然有无尽的暴风在呼啸,风中掺杂着两股已经完全趋向于疯狂的能量,它们在见到彼此的那一刻就已经红着眼睛张牙舞爪、龇牙咧嘴,恨不能把对面的家伙给生撕了。这方天地、这世界仿佛被这两股风暴剖成了左右两半,双方的力量在汇聚、释放的时候便碰撞在一起,用彼此的能量画下了一条非常明显的分界线:分界线的左端被无尽的斑斓光芒与暴风占据;而右侧,回荡在天地间的只有一股灰暗、阴沉、冰冷的云雾,只是直视着那片灰暗的空间,心神与灵魂就像是要被吞噬、被拆成碎片,那就像是在凝视着无尽的深渊一样。

从身上不断往外喷涌的起源能量逐渐凝聚成巨大的能量之环,以他为中心胡乱摇摆、转动……那些能量之环的表面上出现的东西……能量纹路?起源神纹?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了,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那确实是起源神纹,却和他所知道的起源神纹不大一样,唯一相似的就只有它们的气息等……不过他对起源神纹等的认知也是一知半解的程度,确实说不上熟悉什么的,当年他们搁在他兜里的那些记载也不知道还存在不存在,起源的路,还是得接着走才行。

他自己的课其实也没补完呢,认不出来、认不全、认着认着当成了其他东西,这都很正常。至于不正常的地方就是……它们从他身上凝聚出来的这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不认识的东西,结果居然从他的活动中飘出来,这简直……肯定是他们偷偷摸摸对着他做了什么呢……当年串起来切片的时候啊,那真是……给予他们太多的信任,他们该不会趁他晕乎着的时候就捯饬了什么吧?

算了,现在也不是可以深究的时候——上次也是这样说的,也是在战斗的时候发现起源能量的情况不对,这次也是,估计以后也是……呃,总之先提上日程,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有机会了,就什么时候再说吧。

他感受着攀登到“灵魂爆发·极限状态”顶点的气息与状态,再次感觉失控而暴躁的起源能量在灵魂里涌动……虽然时隔不是很久,但却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大概是因为压抑有一段时间了吧,从他被拽起来续行开始,起源能量就统统都被埋在了灵魂的底端不得放出门溜达——顺带一提,他已经把自己该往哪埋都已经想好了。

哈,真是讽刺,原本想着,对面只要不用混沌能量,他就不用起源能量,只用源初的力量应对就行了,还想着,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不至于用完灵魂爆发就躺上不知道多久,现在嘛……现在可好,“过界极限”和“灵魂爆发·极限状态”二者绑定了,自己就触发了,避无可避,开弓没有回头箭……那就……大闹一场吧,索性一次性将所有的状态都拉满、统统都能满上,然后……

他看着自动飘起来的那一道道光环,看它们以自己为中心胡乱摇摆、不断扩大,在四周乱舞,眼中露出许些疑惑……第一次施展元始领域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感觉……痛楚,其实,上次施展元始领域的时候只有无尽的痛楚,不管是身体、灵魂、精神上都承受了极大的压力——来自往昔逝去的痛楚;来自过往被摧毁的钻心疼痛;暴走的起源能量不断膨胀、释放所带来的撕裂痛苦……都有,全都有。只是他已经习惯了而已,他已经在此无尽轮回的旅途中习惯了所有……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所以,他没有因此而动摇。

此次的情况不大一样,他像是在舒展身体、在伸懒腰……唔,但是说不上舒服与舒坦,只是有类似的感觉而已,至少比上次承受百般折磨与磨难的感觉要好得多了。

飘荡在天地间的有形、有色彩、铭刻了起源神纹像是织锦一样的风,那是起源能量显化在世间的动静,起源能量与元始之境的力量在扭曲、重新定义此方世界的情况……神灭风暴即将改写这世间、这虚空的状态,强行让自己投映出来。

“唔……”

他突然听到了一道吃痛的闷声,早已经在心里留下的一份预料在此刻便得到了印证,他转过头看向星尘他们,那丫头,现在正跪在地上环抱着自己,俏脸上布满痛苦,豆大的汗水从脸上流下,身体的边缘也逐渐出现了撕裂、锯齿的模样,仿佛形体要被摧毁。

“姐!姐你这是……你别吓我啊!”漓急急忙忙跪了下去扶着姐姐,看到姐姐身体明显不对劲的样子而表现得惊慌失措。她慌慌张张看向四周尝试找到什么也许在影响姐姐的事物,但什么都找不到:“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不必紧张,让我来。”

阿云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他“扛着”那翻飞摇摆的数十道巨大的光环缓步走来,像是一颗人形的星体,闪耀着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他的话音带有几分不可思议的魔力,神圣而悦耳,只是听到就让他们都恢复了冷静。

云诺星弯下腰把星尘拉起来,抬手凝聚着起源神纹与起源能量往她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将它们全都置入了她的灵魂里,立竿见影的,这丫头脸上的痛楚、身体与灵魂的崩溃一下子就消失了。

“是我们的原因,仅是外放着力量就足够影响这个世界的稳定,哪怕我已在暗中维持此世界规则概念层的稳定,也没办法让它完全不被影响。”他看了看星尘的情况,一边解释一边伸手掏进了自己的胸口里,把“秩序之核·世界之心”给掏了出来……

他倒是对此动作习以为常,落在星尘他们眼里却是换来了七脸懵逼和狰狞,一个个都在打寒颤。

他把“秩序之核·世界之心”放在了星尘手里,再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留下一个明确的印记,叮嘱道:“带好它。”

瑶瑶看了看姐姐手里那团球,再想到阿云刚刚的动作,忽然哆嗦了一下:“阿,阿云……那个东西是……”

“你可以看做是我的心脏。”

众人:“……”

他们看了看那个有脑袋那么大的一团光球,仔细想想个中的情况,一转头就晕乎着倒在了地上,白眼朝天:这家伙把自己的心给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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