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玄剑宗后,夜浔就主动去了思过崖,早点去了早出来。
走的时候,流殃虽然依旧是那副沉默的样子,但眼中的不舍还是能很容易看出来。
“师父,徒儿可以去看您吗?”
夜浔摇摇头,去思过崖就意味着关禁闭,是不可能让别人进去的,就算是她的徒弟也不行。
夜浔想到在那里的岁月,不由一阵蛋疼,那种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
整个思过崖就是一峭壁,下面是黑木林,蔓延着浓郁的死气。
如果不慎掉下去,幸运点保住一条命,苟延残喘,人品不好的,就连尸骨也会被腐蚀,不留一丝痕迹。
虽然因为经常去,夜浔已经开辟了自己的一处简易洞府,但玄剑宗的弟子遵规守距,除了她,基本上没人会踏足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就导致了,她在那里除了修炼,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每天睁眼就是光秃秃的岩壁和下面黑漆漆的树枝,实在荒凉得很。
而这生活的环境一旦荒凉了,心也就跟着荒凉了,要换作常人,长年累月下去非得疯了不可。
夜浔看着自己曾经睡了“半个世纪”之久的石床,心仿佛苍老了几百岁,虽然她的心理年龄已经有一千多岁了,经历了大风大浪,这些小情小调已经不在乎了。
但过了一段难得的悠闲时光,不免贪恋起来。
夜浔刚刚离开,一位弟子就找到了流殃。
来人是个清俊的少年:“道友,掌门有请。”
说是夜浔的弟子,但流殃并没有参加入门试炼,玄剑宗也没有承认他的存在,所以,唤他一声“道友”还算客气了。
再一次来到议事大殿,流殃已经可以坦然面对肖尹了。
肖尹还是那副模样,神色淡淡,深沉的眸子里隐含着不屑与敌视。
自己养了几年的小娃子,还没来得及“收割”就被这个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要实力没实力,要长相没长相,要什么没什么的小屁孩给拐了,还想让他给他好脸色?
做梦呢!
流殃神色淡淡的对肖尹说:“参见掌门。”
肖尹看着流殃一副拽拽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
当即也不顾自己一方尊者的身份,开门见山道:“本尊可以让你拥有所有人都羡艳的人脉与资源,也可以给你无尽的财富,让你成为世间少有的高手。”
“条件只有一个,离开玄剑宗,离开夜浔。”
最后一句蹦出来的时候,肖尹浑身的气势也暴露了出来,罡风刮得流殃的衣衫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