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淡淡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雕床的帷幕上。
帷幕里面的身影若隐若现,可以看出是一个还未长成的小孩。
女孩又卷又翘的睫毛轻轻抖动,小脑袋不停的来回晃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女孩猛地睁开眼,大口喘着气,一手撑着身子坐起来,用另一只手扶着头,神色痛苦而隐忍。
“嗯……”
低低的呻吟声从夜浔嘴里溢出,她感觉自己的头疼的像是要炸开,但是不管她用什么方法都无法缓解哪怕一点。
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的修为竟消失了大半!
奶奶从来就没这么脆皮过。
“夜迟殿,你给姑奶奶出来!”
但这一出声她便吓了一跳,自己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稚嫩了,就像是一个小娃娃。
夜浔忍者疼痛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瞬间一脸懵逼。
卧槽!!!!她怎么变小了。
她不敢置信的来回摸着自己的身体,确定她没有看错,也没中什么幻术。
老天!
为什么啊,她的人生要如此坎,二十一世纪被当个货物四处贩卖,九重天又有个流殃处处压她一头,现在连她的器灵都开始生起谋反之心了。
她也好想找个地方嘤嘤嘤啊,她也会累,会受伤,会疼痛。
可是……
夜浔垂下眼眸,用右手支撑着脑袋。
唯一能让她依靠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被她害死的,那是她的梦魇,也是她的希冀和温暖。
“k612,A913,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一声枪响,面前的身影缓缓倒下,他的鲜血溅了她一脸。
那种她沾染过无数次的粘稠液体在这一刻格外的灼热,烫的皮肤生疼。
但她丝毫不在意,眼中只有那个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对她温柔的笑的男人。
即便已过了近千年,流火死前的场景依然是她日日夜夜的心结。
“……流火,我好想你啊。”夜浔不自觉的喃喃出声,对流火的愧疚与思念比起来,似乎识海中的疼痛与变小的惊恐都不足为道了。
夜迟殿一出来就听到自家主人在那神色低迷的嘟囔些什么,不过并没有听清。
他好奇的问:“主人,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