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魂魄能成形，都是因你的原故，若是你真要我做不成鬼，我亦认了。”

声音清逸无痕。他眸光沉静如水，“我先前并不记得音波功第六重，是听到你弹奏音波功五重，见你有危险，第六重的音律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于是变幻出一支玉笛，依着那旋律吹奏，后面的事，你都晓得了。”

她瞧着他恬淡而安适的神情，并不像撒谎。思索少许，决定相信他，“那你现在……”

“想一直跟着你。”

“也罢。”先前她没扔了那块玉佩，就是已经默认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摇首。

“名字也不记得了。”她替他，“你寄居的那块玉佩上有一个‘澈’字。就叫你——澈。”

听她唇里吐出的‘澈’一字，他有些恍然，“我觉得我的名字里真的有个澈字。似乎曾经有人那么叫过我。”

她对他的事情也不怎么感兴趣，转身走了一段路，进了长乐候府华贵的大门。

“四姐，您回来了。”看门的守卫低首，面色还算恭敬。

澈自然是跟在她后头飘。

进了长乐候府一路上碰着的下人，都向凤惊云打招呼，除了凤惊云，没有人看到澈，只觉得一道阴风拂掠而过，莫名地抖了一下。

有两名丫环见凤惊云走远了，其中一人声道，“四姐失踪了一个多月，大夫人与二夫人还当她死了呢，心里暗自高兴着，这回，见四姐回来了，肯定气得吐血。”

另一人接话，“四姐前段时间可威风了，恐怕好日子也不久了。”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