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着，“每一，母妃都会对我，君舜是如何的残酷，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她好怀念她与欧阳熙的那个来不及出世的孩子，我不过是君舜给她的侮辱，我不过是妖孽转世，连活在世上也不配。她不停地用我的身体炼药试毒，很高兴地看着我痛苦，兴奋地瞧着我在垂死边缘挣扎……”

她静然接下去，“你逃跑了几次，却被她捉了回来。”

“对了一半。”他伸出胳膊环住她的身体，“本王只逃了一次，被她逮回来以后，再不曾逃过。那一次，本王被饿了四四夜，被放在一个巨大的缸子里，盖上了盖子，只余半星点儿呼吸的缝。缸子里除了我，还有无数条毒蛇。本王现在都清晰地记得那些冰凉的蛇缠绕、箍游在身上，是什么感觉。哦，忘了，当时本王的煞邪功气候未成，本王那个时候还是有体温的，还是能感受到无数条活蛇的冰凉。”

她听得头皮发麻，目光依然沉静若水。

“她，她逃离不开生不如死的地狱，本王这个孽蓄也不能。从此之后，本王再也不逃了。韬光养晦，装着顺从，直到有一……”

他没再下去。

他不多言，她亦不过问。他一把将她拦腰打横抱起，走下床，来到桌子前的椅上坐下，让她坐于他的大腿上，“今日是本王的生辰，本王有亲人，有父、有兄、有姐、有弟……好多亲人，可是，没有人陪本王过这个特殊的日子。本王想到了你，就来找你。”

冷幽的声音如地狱里的催魂曲一样地好听，死气沉沉里带着隐约的情素。

房内熏漫的酒气，有几分醉人。她侧首瞧着他俊美异常的右脸，“你不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