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紫瑾被带走后,就一直呆在御书房,他想批改奏折,但是总会想起紫瑾,想起紫瑾为了他大局,为了让他不难做而选择默认贤妃诬陷她的话语,那明明很委屈但却什么都不的表情,他现在每每想起就心口发疼。
可是他没办法,如今虎狼环伺,权柄旁落,他只能徐徐图之,慢慢积蓄力量,待之后翻盘,方能开始实现他心中的理想与抱负。
雪儿那么识大体,一定会明白朕的苦心,不会怪朕的。
煜王听闻紫瑾被关进静心苑的消息时正与陆太医在一起喝酒,闻言与陆太医齐放下了酒杯。
虽煜王当初对紫瑾有些心思,但如今她已成为皇上的女人,他是不会再往那方面发展了,现在紫瑾只是他的结拜妹妹。
“本王早知道以皇上目前的情况保不住她,但没想到只是贤妃与庞太尉,他就招架不住,要靠牺牲女人来笼络人心了。本王的皇兄可真有本事。”
这话的讽刺意味太浓,陆太医想装没听懂都有些困难,更何况他也是认同煜王所的。
一个帝王,只是因为臣与妃嫔的几句逼迫的话语就被迫妥协,帝王之尊这四个字真像是个笑话。
虽然当初他与煜王对紫瑾也是存有利用之心,但是长得倾城,人又聪敏识大体的女总归还是讨人喜爱些的。
如今却因皇帝的“没本事”而被舍弃,还是让人有些怜惜的。
于世出宫没多久就听人禀告了此事,只得重回皇宫求见皇帝。
御书房门口,“臣有要事求见皇上,还烦请李公公通传一声。”
“奴才见过世爷,请世等一会儿,奴才这就替您通传。”李煦知道于世很得皇帝信任,故对他也很是恭敬,李煦向于世行了一礼后转身推门进了御书房,向皇帝禀告去了。
“皇上,于世在门外求见。”
“于世?让他进来吧,你在外面守着即可,不要进来了。”
“奴才遵命。”
“世爷,皇上请您进去。”
“好的,有劳公公了。”
“哪里哪里,世爷客气了。”李煦看着于世推门进入御书房,大门又在眼前关上,眼中的情绪明暗不定,冷笑了一声。
“皇上,紫瑾突然被关对我们的计划不利啊。”
皇帝见于世一进来就这句话,刚刚自我安慰下消除的愧疚又开始冒出头来了,恼羞成怒。
“朕知道,但是庞太尉那个老匹夫对朕句句逼迫,倘若朕不处置紫瑾,那朕就是昏君,徇私。而朕若偏袒紫瑾,那对朕对紫瑾都没好处。你现在来这话又有何意思。”
于世见皇帝都已经将话到这种地步了,尽管对皇上如此容易妥协有些失望,但既已木已成舟,现在为这事辩驳也无甚用处,还不如好好商讨下之后计划应该怎样变化实施。
“臣知晓皇上您的不易之处,但现在紫瑾被关,丞相之女李玉凝虽有第一美人的美名,但经上次中秋夜宴可发现此女不堪大用,完全不是皇后与贤妃的对手。”
“朕知道,如今德妃有孕,顾涞才被检举,现在他们成了那些人的争斗中心,毕竟如果多一个母家家势不错的皇,对朝堂势力会是一个大的冲击与改变,而这也会是朕的机会。紫瑾被关也算让她现在先避避风头吧,毕竟之前圣宠太过。”
于世见皇上虽然被庞太尉逼迫的妥协了,但并没有被愤怒充斥理智,反而借此更加看清局势,不由对皇上刮目相看。
“臣附议,但皇上容臣句大逆不道的话。”
“你吧,朕是十分相信你的,不会怪罪于你的。”
于世听皇帝如此才准备出他的心里话,虽然皇上看重他,但毕竟皇帝就是皇帝,君心难测。
“皇上,德妃这一胎难料啊!”
皇帝听见于世这么的时候就差点拍桌而起。毕竟对于一位已过而立之年,膝下却只有一二女,嫡还是病弱之体的帝王来,嗣不丰是个很大的问题。
现在后宫好不容易有一位高位妃嫔怀孕了,却被心腹臣生死难料,如何不让人气愤。
“世何出此言,世又不会医术,怎会断人生死。”
于世在出那句话时就知道皇帝不会高兴,他也能理解,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他想皇上也是知道为什么的,可还是自欺欺人,因为皇帝他太想要个健康的皇了。
“皇上,德妃之父顾涞之被皇后之父苏奕铭当朝检举,贤妃之父庞太尉善恶难辨,德妃怀孕之事已然影响到前朝,前朝已开战,后宫还会没有动静吗?”
于世的话打破了皇帝的自欺欺人,但他还是不愿相信,还在挣扎着。
“朕会保护好德妃,保护好朕的皇,朕是天下之主。”
于世见皇帝还是不愿看清事实,只好再加了剂猛药。
“可是皇上,紫瑾之前还是在您的看护下流产了,而对于幕后主使您却无能为力。”
砰,皇帝将手边的茶杯砸向了于世,茶杯在地上碎裂,碎片划过于世的手,霎时就流血了。
御书房门外的太监与侍卫也被突然的破碎声惊到,立马提刀就闯了进去。
“皇上……”他们嘴里的话还没完,就迎来皇帝的暴喝。
“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朕滚出去。”
侍卫听见皇帝的呵斥,行礼后就立即退了出去。但最先闯进去的人,比如李煦,他看见了于世手边碎裂的茶杯与在流血的伤口。
看样是于世惹怒了皇帝,不知是因为何事,要知道于世可是很得皇帝宠幸的,连他都被罚了,看来皇帝今天心情不会太好,我伺候皇上时定要更心些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