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榕城落脚后，秦佪一边经营着画廊的五种交易，一边协助柯罗解决各种疑难杂案，两人就这样并肩合作，相处得分外有基情。

与此同时，秦佪只

要有空，还是会去各地搜寻精变画作，将它们带回来，给它们一个家，并时刻关注着李李克那边的动静。

2005年，李李克离开中国，前往意大利定居，从此，秦佪便失去了他所有的消息，直到，黑暗艺术界出现了一批来自意大利的盗画贼，这才将秦佪的视线再次转移到李李克的身上，并与他暗中较劲，互相争夺着那些精变画作。

“李李克有没有发现你还活着的事情？”胡一担忧道。

听完秦佪的前半生故事，胡一感觉，李李克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大魔咒，也是最大的劲敌。

“目前应该没有，毕竟李子渊和沙迦都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没有留下半点痕迹。”秦佪摇头道。

“可即便找不到尸体，他们肯定也会四处寻找关于他俩最后的踪迹，我怕...”

“别怕！”

秦佪急忙搂住胡一，保证道：“我不会再让你与那些精变画作陷入危险了，我发誓！”

“我信你，但我还是担心他迟早会发现你的踪迹，毕竟，李李克已经变成大魔头了。”胡一凝眉道。

“是！但你别忘了，我也不是曾经那个孙军了。”

“是哟！孙军、秦军、秦画、秦佪...这些年，你究竟用了多少个名字和身份啊？”胡一戏谑道。

“咳！比你知道的要多很多。”秦佪笑道。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似乎在十九世纪之后，精变画作就越来越少了，是没有再精变了吗？还是精变之后被人发现，最终被当作怪物给处理掉了？”

胡一忽然看向秦佪，疑云满腹。

“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我觉得两种可能都有。不过，如果是后者，总会有消息传出，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不像过去，衡阳雁断，消息闭塞。”秦佪凝眉道。

“那是为什么呢？既然还有精变画作出现，为何没有被世人发现呢？”胡一不解。

“我推测，要么就是他们很快适应了人类的生活准则，像洛可可他们一样，懂得保护自己，不被人类发现；要么就是...”

说到此处，戛然而止，而秦佪的神色也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

胡一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

“要么就是..他们已经被李李克找到，并囚禁起来！”

“什么？”

胡一大惊，“那..那怎么办？”

“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而已。”

秦佪笑了笑，轻捏了一下胡一的脸颊，说道：“其实，这些年追查精变画作的行踪，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经验，通常都是从突然丢失或被盗窃的名画入手。”

“为何一定是名画呢？难道普通画作就不会精变吗？”胡一好奇道。

“所谓名画，自然是有一定时间沉淀的作品

，至少存在了上百年，乃至几百年。古物成精，没有经过时间沉淀的画作，是不会精变的。”秦佪解释道。

“原来如此。”

胡一点点头，又问道：“那为何要从丢失与被盗的名画入手呢？”

“一幅在世人面前出现了许多年的画，突然消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自己把自己藏起来了，二是被人盗走藏起来了。”

“如果是前者，那说明此画肯定已经精变成功了。”胡一一点即通。

“聪明！”

秦佪轻点其小翘鼻，一脸赞许。

“那如果是后者呢？有精变的可能吗？”胡一又问道。

“有！凡是经历了时间的沉淀，吸收过岁月精华的画作，都有精变的可能。”

“那这些年，有哪些名画突然消失，或者被盗呢？”

“多了去了，比如2010年5月20日，在巴黎现代艺术博物馆丢失的毕加索的《鸽子与豌豆》、布拉克的《埃斯塔克附近的橄榄树》、马蒂斯的《田园曲》、莱热的《静物与吊灯》，以及莫迪里阿尼的《执扇的妇人》。这几幅算是近年来被盗的，远的还有2003年被盗的《圣母玛利亚与卷线轴》，还有更远的...”

稍稍回忆了一下，又继续道：“1990年3月在波士顿isabellastewartgardner博物馆被盗的伦勃朗的《自画像》、《加利利海上的风暴》和莫奈的《音乐会》等五幅名画。总之，那些年被盗走的名画实在太多，我专门用表格记录了一下，以便有针对性的寻找。”

“这么多？”胡一目瞪口呆。

真可谓艺术界的不赀之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