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熟悉的马家堡，两百年，除了增添了一些高科技武器，多建了几栋楼，其他一点没变。

赵清也的确是上了年纪，破荒巅峰实力，居然就因为从天武城到马家堡而气喘吁吁，当年的他可是四处追杀他都不会喊累的，果然是沧海桑田。

“大长老，”马家堡门口的守卫朝他行礼，“大长老又来探望祖奶奶？”

“这次不是我，是他，”赵清指着司马天武，“他和你们祖奶奶也算是认识，带路吧。”

守卫带他们到了马家堡祖屋门口，门口站着几个中年人和孩子，看到大长老来了，他们马上在一个中年人带领下行礼：“大长老，您来了？”中年人看了一眼司马天武，又马上低下头，似乎在隐藏什么。

“怎么都不进去，出什么事了？”赵清也没发现房间中有任何不对劲。

“太姑奶奶今天情绪很不稳定，说什么他死了之类的话，大夫说她也就剩下这几天了。”

司马天武走向马红焱的房间，心中只有纠结和痛苦，这是她的气息，但是她为了自己活了两百年，超过了常理理解的范畴，但是他却对她不闻不问，居然认为她已经死了，莫旭说的不错，生命本身就是奇迹。

“他死了……他活着……他死了……他活着……”床上那个骨瘦如柴的身躯一遍遍发出嘶哑的呻吟，只是在说那一句话，司马天武根本无法把她和两百年前的那个小丫头甚至是一百四十年前的那个老妇人联系起来，她真的是马红焱吗？

“太姑奶奶，有人来看你。”

“他死了……他活着……”马红焱依旧是神神叨叨这一句话，司马天武站在床边，看着马红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好奇特的封印，虽是封印，却融于血液之中，封印了她的一段记忆，但是似乎这段记忆不属于她，就是这段记忆让她这个样吗？”

“太姑奶奶，你看看，谁来了。”

司马天武趴在马红焱耳边：“我是司马天武的孩子，我父亲他走了。”

“司……司马……真的走了……”马红焱恢复了神志，“司马……我应该早点派人告诉他……”

“什么？”

“他必死无疑，没有任何胜算……”

“父亲走了，您也可以安息了。”

“是啊，除了司马……我就再也没有任何留念了……”马红焱脸色好像放松了下来，几年没有闭合的眼睛也终于闭上了，整个马家堡钟声长鸣，每一个弟子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朝祖屋默默悼念以破荒初阶修为活了两百年的老堡主，马红焱。

就在马家堡上下都在悼念时，司马天武却选择了离开，到了马家堡后院，他的脑海中只剩下那个在学院里刁蛮任性的小公主，那个连破荒境保镖都不要，就是让他护送自己的马家堡小姐，那个为了大陆，也是为了司马天武，放弃和他一起离开的小女生，还有……可惜他已经哭不出来了，他的眼泪已经被永恒禁区的寒风吹干，他想哭和能哭，是两回事。

赵清尾随他过来：“我们那个年代的人，又走了一个，现在除了下落不明的，也就只剩下我们两个老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