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大后悔得够呛，一路浑浑噩噩地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走到一处窄巷入口，他忽然被人拦住了。

“你是？”

吴老大愣了下，抬起头，防备地问。

刚一抬头，他就被对方身上的臭味冲得捂住了鼻子。

那个人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制服，浑身上下肮脏污秽，像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看见吴老大，那人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想不想报复阿卡隆？”

“你说什么？”

吴老大瞬间愣住了。

对方又很有耐心地问了一句：“我问你，你想不想报复阿卡隆？”

“……”

吴老大彻底懵了。

他呆呆地看着对面的人，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

a国，某处山上。

异能暴走之后，蓝佑昏睡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吃了一顿饭。

时忆心底隐忧，在蓝佑面前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强笑：“小佑，你身体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蓝佑点点头，又摇摇头。

时忆蹙眉：“小佑，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忆。”蓝佑回过头，语气很平淡地问，“你知不知道，异能体最后会怎么样？”

时忆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怎么样？”

“我的意思是——”蓝佑顿了顿，“那些异能体，最后会死吗？会怎么死，什么时候死？”

这几个问题，把时忆给问住了。

在他的记忆里，异能体们从来都没有过善终。这些异能体还都年轻，却也都不怎么听话。除了他和九号之外，几乎没有人肯真心服从齐舍的。

也正因如此，齐舍对他们也是心存警惕。许多反抗得厉害、又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人，索性就被齐舍给杀了。能活到现在的异能体，其实也并不多……

看见时忆的表情，蓝佑就猜到了这个问题的结果。

她笑了笑：“看来这个问题，是我多余问了。”

“小佑。”时忆叹了口气，攥紧她的手，“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他的安慰，未免过于苍白了。

只是，蓝佑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不忍拂逆时忆的好意。

“我的意思是……”

蓝佑刚要说话，忽然瞪大了眼睛。

时忆皱眉：“小佑？”

蓝佑没有回答。

她的眼神死寂一片，如同一潭死水。偏偏在死水之下，又有波澜隐约起伏……

到底是怎么了？

时忆心底一阵不安。

他刚要开口再叫蓝佑一声，忽然下一秒，蓝佑直接跳了起来，五指成爪，狠狠抓向时忆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