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披着衣服快步跑出了门外,此刻上官云的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云林军,白衣仙人就在其中,皇帝上官远和元皇后站在高处双眼凝视着院中之人。
“这就是皇上的待礼之道,好歹救过燕王,”白衣仙人淡笑道。
“朕说过了,你医术如此了得,就留在皇城,”皇帝上官远威严道,好像说的每一个字都不容人反驳。
“在下自由惯了喜欢云游四海,皇城那么华丽的地方不适合在下,多谢皇上的美意。”白衣仙人拱手道。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官远明显没了耐性。
“今日在此尊称你一句皇上,那是出于礼貌,看来皇上要先不礼貌了,我素来随心所欲从没有一个地方能困住我,我要想走没有谁能拦得住我,”白衣仙人环顾四周冷声道。
“放肆,来人将他给朕抓起来,”上官远是真的怒了,南歌为此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他面前的可是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子,他的话从不容人反驳,白衣仙人真叫她大开眼界。
“父皇请容儿臣说一句,”南歌来到白衣仙人面前看着上官远行礼道。
“不用与他们多费口舌,”白衣仙人突然拉着南歌,一个旋转脚尖用力一跃便上了盖满琉璃瓦的屋顶上,清风洌洌吹起他白月衫,月光下的他就如同月下仙人一般,南歌有些微愣。
“快快将他拿下,他竟然抓了王妃来要挟,还说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上官远冷声道。
云林军领命全都往屋顶上奔来,“歌儿,你记住了我的名字犹如这冬季的寒风,”白衣仙人嘴角微扬露出笑容然后放开了南歌的手,就在云林军追到之时,他便飞出了院子,消失在夜色里,云林军也跟着追了出去。
南歌心中万分担心,忽然只觉一个重心不稳摔了下去,她能感觉到身子在快速的下坠,耳边有咧咧寒风刮着耳廓,突然一个身影快速将南歌抱入怀里,在空中旋转了几个来回,南歌看见上官云正抱着自己,夜风吹起他们的衣角,南歌的三千发丝随风飞扬。
在落地之时上官云眉宇微蹙“你没事吧!”
南歌摇头看着上官云道:“倒是你伤口还未痊愈,你怎么就起来了。”
“云哥哥,”聂绒衣焦急忙慌的跑来拉住上官云的手,南歌拉着上官云的手松了松。
“你还是回去躺下吧!我也有些乏了,就回去睡了,”南歌转身对着一旁的皇帝和元皇后道:“父皇,母后儿臣先退下了。”
“歌儿有没有吓着?”元皇后有些担心道
“无碍。”南歌道。
“你就去吧!”元皇后道。
“歌儿那个白衣人你究竟是在哪里请来的,”上官远威严的嗓音回荡在南歌耳边,他很好奇拥有如此高超医术的人放眼整个月昭国找不出一个,除非,莫不是。
“回父皇,儿臣也不知他是谁,儿臣只是在城郊外用白玉短笛吹奏,他便会出现,至于他是从哪里来,儿臣也不知,”南歌说些便从腰间取出白玉短笛道。
“就是它”上官远看着南歌手里的白玉短笛道。
“只是他这个人两袖清风,寡淡惯了,他若不想出来,谁也找不到,”南歌道。
“是吗?”
南歌眼见不对,若在这么被上官远逼问一定会露馅的,南歌灵机一动,身子往后,却被上官云扶着道:“你怎么呢?”
“头有些晕晕乎乎的,没事了,”南歌闭着眼道。
“父皇,歌儿这几日为了儿臣日夜奔波,很累了,请您让她下去歇着吧!”上官云看着上官远道。
“是呀!皇上歌儿这几日太累了,容她下去歇着,有什么话改日在问如何?”元皇后也在一旁帮腔道。
“罢了,今日也问不出什么,你且下去歇着吧!”上官远叹了口气慢慢道。
“是”南歌在转身之时正好看到了上官云有些阴沉的脸,她没有理会径直走了出去,凌止一头雾水的也很真南歌走了。
“父皇,母后为儿臣劳累奔波了些天,身子已是乏累不已,儿臣实乃不孝,今儿臣伤势已好转,父皇,母后大可放心回宫,”上官云道。
“你虽好了许多,毕竟伤口未痊愈,好生修养着,摆驾回宫,”元皇后道。
上官云目送皇帝和元皇后一行人离开,院子里顿时万分安静,“说。”
黑暗处的人跪地抱拳道:“回王爷,末将追到王府外,已经没了那人的踪影,宋将军已经带人追出城了。”
“下去吧!出去保护王妃的人,你们都回军基地去,”上官云淡淡道。
“是。”随后那人便很快消失不见了。
聂绒衣扶着上官云道:“云哥哥你慢点儿,刚才真是吓死绒衣了,”聂绒衣看着刚才上官云不顾安危拼了命的救下南歌,心里难免一阵痛楚,从小到大,上官云待她的好都只是属于她聂绒衣的,从没有人能分走,如今变了吗?
“我自己可以,”上官云推开了聂绒衣的手,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了,聂绒衣双手停在空中,他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生疏了。
“云哥哥为了王妃就连云林军都调用出来了,”聂绒衣的话从上官云身后传来,他停下了脚步“那是我的事,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言毕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聂绒衣呆呆的站在原地,她双手捏得死死的,上次她被人要挟,他都没有让云林军暗中保护自己,而是选择冷落自己,和王妃亲近,还说都是权宜之计,欲盖弥彰,当时的她真的好感动,原来都是假的。
南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耳边一直回荡着白衣仙人所说的话,如夜的寒风,寒风,寒风,他的名字韩风,原来他叫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