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请说,”南歌转过身后看着聂绒衣道。
“那日多谢王妃相救,绒衣本该亲自谢恩的,只是云哥哥不让随意走动。”
南歌心想好话都被你说尽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南歌摇摇手说“不足挂齿,你即好了就是了,先走了。”
“一个时辰”上官云淡淡的说。
“知道了”南歌头也不回的道。
“王妃刚才有些失态了”凌止小声的说。
“这聂绒衣为了上官云也是操碎了心啊!噗嗤!”南歌想起上官云戴面具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
南歌在一个木兰灯前停下,那商贩瞧着眼前出尘绝色的女子,不禁满脸堆笑着说“这位姑娘好眼力,这个灯可是我们店独一,我敢说绝无第二家。”
南歌手里提着刚才买来的木兰灯朝着湖边走去。
“王妃宋玉好像一直跟着咱们,”凌止在南歌耳边轻声说。
南歌笑而不语,拉着凌止挤进人来人往的人群里,渐渐的消失不见了。
宋玉眼见人不见了,快步跑上前,任凭来来往往的人将自己挤来挤去,竟然看不到南歌的一丝身影。
宋玉将刚才跟丢南歌之事与上官云说了一遍,上官云冷冷的说“胡闹。”
聂绒衣许了愿放好灯瞧着上官云说“此刻人来人往,王妃若是迷路就不好了,云哥哥,”聂绒衣还未说完话,上官云接着说“宋玉你将绒衣带到清雅阁休息,本王去去就回。”
聂绒衣拉着上官云的手柔声道:“云哥哥小心些,”上官云笑着点头。
聂绒衣一直目送上官云消失不见,她在担心什么,云哥哥一定不会的,聂绒衣她不敢去深想。
南歌将自己写好愿望的木兰灯放进湖里手轻轻的推动,湖里此刻已经放满了上千只灯,朝着远方飘去,对面的桥廊上无数对少男少女望着湖里的灯谈天说地,说是灯节南歌觉着也像相亲节。
南歌拉着凌止说“离上官云说的时辰还有些时间,咱们上那边街上瞧瞧,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
“王妃写的什么愿望?”凌止笑着说。
“不告诉你,”南歌也笑着说,她想灯就这么一直飘着希望有一个人能看到,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
南歌瞧着琳琅满目的物件,一边挑选一边说“凌止你喜欢什么?”
南歌感觉手一阵生疼,抬眼正对上上官云面具里灿若星辰的一双眼。
南歌想要回头开溜,哪知她的手已经被上官云死死的抓着,“你还乱跑。”
南歌笑着说“没跑啊!不是还没到时辰吗?何况在府里咱们就说好了,各玩各的。”南歌试图挣开,却还是动弹不得。
几乎就是一瞬间,南歌伸手将上官云的面具扯开嘴里大声道:“燕王也喜欢灯啊!”
此刻周围有人听说上官云也来观灯了,这么近看风云人物,他们岂会错过,上官云立刻被人群包围住,南歌拉着凌止说“快跑,上官云追来咱们就都跑不了了。”
南歌拉着凌止绕过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跑了多久,不知跑了有多久,来到一处人少的地方才停下。
“凌止你刚才瞧见上官云的表情了吗?我是第一次见,他平时那么一丝不苟,不让人亲近的人,今天那么多人问候他,他也值了,真不知道那些姑娘喜欢他什么,除了有几分姿色,其它有什么好的。”
南歌一个劲的说着却没有得到凌止的任何回应,南歌转身发现自己拉的竟然也是带着面具的人,此人一身墨黑锦袍在月光下多了几分神秘感。
南歌瞧着自己还牵着对方的手,不禁立刻松开,“对不起,对不起,牵错人了。”
那人一言不发双眼定定的瞧着眼前的人,南歌望着这个人他的双眼似乎在哪里见过,她慢慢走近那个人,一只手抚着那人的面具“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南歌也说不出那双眼是在哪里见过,可她就是觉得在哪里见过。
南歌歪着脑袋看着那人,那人双眼微愣很快消失以至于南歌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他怎么可能认识自己呢?
“我先走了,”南歌却被一双手给拉住了,在她转身之时整个天际亮了起来,“砰砰”无数烟漫天飞舞起来,那个人嘴巴张了张,却被烟声给盖住了,南歌一个字也没听到。
那个人拉着南歌时间好像就此静止了一般,此刻一阵喧闹声伴着一群舞龙的人流在他们中间将他们分开,南歌望着那个戴面具的人,很快便转身走了。
南歌没有了刚才看东西的心思,一路上就像失了魂魄一般,来到北门之时凌止望着南歌说“王妃总算来了,王爷发了好大的脾气。”
上官云走进南歌,脸色很不好看,南歌望着宋玉双手抱着的东西说“王爷买那么多东西。”
“王妃那是刚才那些个姑娘送给王爷的,你还说呢?王爷脸都气绿了”凌止拉着南歌小声说。
“回去禁足三日”上官云转身拉着聂绒衣说。
“喂上官云,对不起不成吗?那不是你”凌止拉着南歌摇摇头让她别在说了。
“主子燕王府是有一位燕王妃,此女正是叶震天长女,叶南歌,只是这位长女从小养在外面,成亲之时才被接回丞相府,听说嫁进燕王府的人,本该是丞相府二小姐叶芊芊,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叶南歌。”
“叶震天那只老狐狸,不知与上官衍又在商议什么?以燕王的心思他怎会不知,上官衍和叶震天的心思,他没有捅破,自有对策,眼下只能静观其变,”说话之人端着白瓷杯在唇边浮动着说。
“燕王和太子本就不和,这些都是知道的,但是对于月昭国他们还是有共同之处,”那人说。
“那也未必,在权力面前没有人会吝啬自己的野心。”坐着的人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