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邪一笑,她往他怀里蹭了一下,说:“什么叫好?”
“就是,我做,你吃,不过……不许嫌弃。”
“不会不会不会!那我们如果有时间就自己做饭吧,老是外面吃多浪费钱啊。”此时的方含枝已经成功地给自己冠上了“贤妻”这个名号,沈祁之开心着,但还是忍不住多一嘴。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做饭?”
“恩……这个嘛。”她好像谎称自己不会做来着,但其实她只是不想做,懒得做,那时候和他待在一起总觉得死气沉沉的恨不得避得远远的,怎么会乐意一起做那些事情呢对吧……“以前懒嘛。”
沈祁之你就信吧,不然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傻瓜。”
她伸手摸他的胡渣,有些心疼:“以后真的不要喝那么多酒了,对身体不好不说,还会变老……”
他一愣,下意识嘴硬:“这什么歪理。”
“反正你每次一有胡渣,我都觉得你老了好多,你看你昨晚肯定都一直在喝酒没睡觉,今天脸色都黄黄的,脸上还容易长疙瘩,别以为你底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再这么任性下去,你很快就变成老头了。”方含枝喋喋不休的,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可别信什么男人越老越有味道这种屁话,我可不这么觉得。”
她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他注意身体,不要酗酒熬夜,可男人听来却意义深重,一直以来他最在意的就是和方含枝的年龄差,自己在被喊叔叔的年纪了,可她还在被喊姐姐,可真不是滋味啊。
“你以后要是难过呢就学学我,直接倒头就睡好了,睡不着的话就想电影啊,想小说,十次有六七次是睡得着的,不过呢,我希望你以后不会有难过的时候……”最起码像昨天那种情况,真的不要再有了,而她也不会再那么蠢了。
男人笑笑,摸着她的头,话锋突转:“你昨天给我打了几个电话?”
有些意外这突然变了的话题,她眨眨眼,乖乖回答:“好几个吧,我忘了。”
“我没接,你是不是很慌?”
“嗯啊……”想起昨晚的焦灼,她声音又闷了起来。
“为什么会慌?”
她有些语塞,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来:“就……觉得很奇怪啊,你怎么都不接我电话,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的啊……而且,我又找不到你。”
沈祁之似乎很意外,看着她,眼神定定,又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似乎只是在等什么答案一样,说:“找不到我?你没回家找我,去哪里找我了?”
这个……如果真的把照片的事说出来,他会不会生气她蠢中了别人的招?又或者气她不信任他?
正纠结着,脸突然被男人捧了起来,他眼底的怜惜毫不吝啬地直接摆给她看:“傻瓜,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委屈。”
她怔了,“你都知道了?”
他轻应,没等她开口就解释道:“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接了你的电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所以……他还是不知道照片的事?方含枝小脸又皱了起来,紧接着又听他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对于这种把戏,我并不意外,我只是很愧疚,不应该太过于纵容白却秋。”以至于让那个女人觉得方含枝是她可以搞得,这一点确实是他做得不好。
“你为什么……要纵容她啊?”原来他都知道,这下她就真的委屈了,这男人竟然还纵容白却秋来搞她?
“我想利用她来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没心没肺,来看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这个解释没有抹平她内心的疙瘩,她还是委屈,这个男人藏得深,感情也隐得深,这件事虽不能明确到底是谁对谁错,可他这般只顾自己的意愿将她置于烦心之间,确实是让人难受。
而且她才发现,即使刚刚已经从文衷安那里得知过了,但听他自己讲出来,又是一番难受,并且更难受。
“我错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岗说的果然没错,虽说他平时被虐的比较多,但方含枝这一撅嘴委屈,他就觉得极其地难受。
胸前传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热气将他紧紧包裹着,连带着他的心也绷紧了,但他不敢再开口,慢慢等着方含枝消化完。
许久,她的声音轻飘进他的耳中:“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对你什么感觉,我有没有心,有没有肺,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