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始终保持着一丝距离,谁也没有逾越那一步。
直到——
清风来到了她面前。
清风全程板着一张脸,对曲芝谣没了当初的恭敬。
在清风眼里,夫人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夫人,整日鬼混,不是给那个添麻烦就是给那个捅娄子,就连流水,也因她失了前程,终身只能在偏僻乡村中度过。
可清风却是一个忠心耿耿,说一不二的人,段辰凌的话,命令,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在所不辞。
所以夫人再怎么样,他都没有做什么。
“夫人,请回吧!”清风冷着语气道。
偏偏,曲芝谣心情差到了极点,若是平时,她或许会调皮的摆摆头,笑着和范丞打个招呼就回去了。
可是这次,她直接加大声音,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一时间崩断,“为什么我不可以有自己的自由?为什么我不可以有自己的知心朋友?为什么你们要处处控制着我!够了!我不会再听你们的了,给我走!”
她已歇斯底里,蹲在一颗桃树下哭泣。
清风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夫人,一时间怵在原地没了话语与行动。
许久,他叹了口气,请辞道:“夫人您早点回来吧。”
清风带着一行人离开,范丞站在曲芝谣的身旁,她猛地站起来,扑进他的怀中哭的更大声。
好在这条街他早已派人清理过,他自己倒是不怕,倒是她名声怕会被有心人利用。
哭了不知道有多久,流不出一滴泪水了,她抬起头时,眼眶已经红肿的看不出原样。
心中的种种得到了一时的倾泄,心,终于好受太多太多。
她是得到了倾泄,可再看看范丞肩膀上,一把鼻滴一把泪,把人家一件昂贵布料硬是弄得脏兮兮的。
曲芝谣不好意思的拿出手帕给他擦,反倒是越擦越脏,无限延伸的那种。
“要不去衣布店重新做一套?银子我出!”她无比认真的表情成功的将范丞逗笑。
“不用了,回去洗洗就行,要不要吃点东西?”范丞再次问道。
这次,曲芝谣很利索的跟着他走,坚定不移。
主要是哭太久挺费力气,所以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咕叫。
果真如他所说,这家酒馆做的无论什么菜,都要比上一家要好吃太多。
范丞的得意的说:“那是当然,这是我爹请来的外地厨师,当然不一样,怎么样,美味吧,就知道你馋,所以特地带你来。”
他很开心,就好像得到了糖的孩子,看着他的笑脸,她的内心,宛如流进了一股暖流。
“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请你吃饭吗?千万别谢,指不定哪天我连饭都吃不起,到时侯需要在你那里讨口饭吃呢”
这才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好吗?不知富几代的人还会愁没有饭吃吗?
曲芝谣只当是一个玩笑,消遣消遣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夫人还是不要喝酒,对身体不好,而且你是我第一个看见敢喝酒的女孩。”
曲芝谣摆手,她知道,你们的古代人的思想封建,喝酒什么的对妇道人家自然是禁忌。可是对她来说,没有那么多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