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了,都让她来不及细想,每每想到大火中倒下去的父亲,以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血淋淋的身影,她的头部就像是被万千针扎。
现在她唯一剩下的便是母上,以及它。
想到这,听柒的手又再次抚上胸口处的位置。
另一屋内,久荇躺在床上的身影猛地做起,迅速的拿出自己的包裹,重新将水晶球放出。
这回水晶球内出现的则是彧狼的身影。
“事情有进展了吗?”
“今晚她和我讲起了她的成长,想来许是戒备心降了。”
久荇嘲弄的看着彧狼,娇笑道。
水晶球那边的彧狼,皱了皱眉,沉声警告道。
“我们只要虎符,剩下不该动的心思别动。”
久荇苍白的脸在水晶球的照耀下,显得有几分诡异。
“我明白。”
那哪能由得她做主,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她?
彧狼听到久荇的话,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开口道。
“主人没要她死,你勿要自作主张,不然……”
彧狼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面上的表情却足够的狠戾,一改往日的温和。
久荇见此状,敛了敛表情,淡淡的开口道。
“该怎么做,我心里明白,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说完便唰的将水晶球收回到盒子,锁了进去。
看了眼窗外,她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二人各怀心事,在静谧的月色中最终沉沉的睡了过去。
------
-------------
自打逃到这座岛陆,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
这两个月以来,久荇和听柒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戒备也越来越低。
听柒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将自己身怀虎符的事情告诉母上,万一天有不测风云,以后她不能得奉她身侧。
凤弈那行人断不会放过母上,她可以用这东西自保,这也算是她能够为母上所作的最大事了。
听柒的双眼落在了前方给花圃浇水的久荇,伸手抚了抚胸口,眸色间晃了晃,轻轻的移步到久荇的身侧。
“母上,能否与我坐一会。”
听柒的声音传入久荇的耳际,她拿着水瓢的手顿了顿,侧过脸,笑着说。
“这花真漂亮,可惜就是太缺阳光。”
说着的同时,手中的水瓢已经放置在了木桶之中。
整个人随着听柒走向石桌前。
久荇望着听柒,见她面上犹疑不定,温和的开口道。
“阿七,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讲?”
听柒听到久荇的问话,犹疑的神情一下子坚定了下来,点点头,沉声道。
“母上,你可曾听说过虎符?”
久荇的面上一怔,笑意有些凝固,整个人开始变得凝重。
“听你父亲讲过。”
“当初天主凤和为了征伐其它界域,便命你父亲私下招募奇灵异士,后来,天主位定,那支千人的军队就在一夜之间消失,留下一封书信和令牌。
称其界宫已稳,四境安定,他们功成身退,不希望被打扰,若是再有大乱起,可凭令牌召唤,他们会再次出现,为其征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