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珪合了合手掌,握住,藏于袖内,收回脸上的笑意,又恢复了往日的狰狞,强势的开口道:“看来,姑娘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可就别怪老夫不怜香惜玉,得罪了。”说罢便拍出一股灵光,冲着久怵潇的胸口汹涌而去。
“长老真是说笑了,我可从未说要接住这杯酒,怎么谈得上敬酒,罚酒呢?”久怵潇冷笑一声,催动体内的魂玉,汇聚灵力于掌心中的匕首,瞬间移动至右侧,避开了那道灵光,身后的树木被击中,应声而倒。这老家伙,下手还真是狠。久怵潇的眼神一下子冷了好几度,狠戾无比,嘴上却戏谑道:
“长老,下手这般狠毒,可见,请潇儿前去相叙的情谊真“重”,这让潇儿无福消受啊!”
幽珪瞧见一击未中,便又蓄力对着久怵潇的方向射出一道灵光。
犹如巨浪,夹带毁天灭地之势,橙色的光圈紧紧地挟裹着奔向红色的身影。
就这样,还想灭我,这老家伙简直异想天开,不给点颜色瞧瞧,还真当我是泥捏的。
久怵潇又灵敏的向一侧移动,避开他的灵光,灵光堪堪直击到巨石上,顿时间四分五裂,化作尘末,漂浮在空中。
“晚辈敬您是长辈,一忍再忍,不料长老一逼再逼,那恕晚辈无礼了。”嘴上说着敬语,心中却冷笑。“老家伙,这回该我出手了,你可得受住了,不然这游戏结束的太快,就没意思了。”
久怵潇借着夜色,一瞬间消失了身影。
幽珪和幽刹看着一下子消失在眼前的久怵潇,警备的朝着四周环视,过了好一会,还没见久怵潇出现。俩人有些沉不住气了,幽刹听见左侧有草懂得声音,便移步过去,就在这个空档,久怵潇静悄悄的浮现在幽珪身后。
幽珪突然感受到身后的气息,猛地转过身,同时摊掌射出一道灵光,不过没有击中,久怵潇在他回身挥掌的一刹那已经鬼魅般化作残影穿过幽珪的躯体。
幽刹听到身后的动静,立马回身看过去,就瞧见背对着他,呆立在原地的幽珪,一动不动。
他试探性的张了张口,呼唤道:“幽老,你没事吧!”没得到回应,又看周围没人,他也没多想,觉得幽老可能正在凝神探寻那丫头的气息,便转过身,不再打扰。继续向草丛的方向摸寻过去,他刚刚听到那块有声响,说不定那丫头就藏在那,若是逮到她,他就可以将功抵罪,继续呆在雅阁,避开幽老的惩罚。
还没等幽刹走两步,就听到身后重物倒地的声音。他莫名有些心慌,心跳开始加快,不敢回头看过去。
平静了会心情,幽刹慢慢的转过身,他张大了嘴巴,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喉咙里丝丝冷意止不住的往上窜,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前面脸朝下,后背被鲜血浸染的身影,再看看另一侧坐在石头上懒懒擦拭匕首得女子,好似这不过是随意宰杀的一头动物那样,不以为意。
幽刹哆哆嗦嗦,口齿不清的开口道:“你……你……你……竟然……竟……杀死了……杀死了……。”后面的话因为太过震惊,没有说出来。整个人傻傻的站在那,像个木头一样。他们宫主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追杀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修灵境的强者啊,修灵境的强者啊,就这样被她轻易的杀死了,这是人吗?简直是魔鬼!太令人害怕了,幽刹心中无限后悔,他们就不该没打探清楚就招惹上这号人物,四个修体境,一个修灵境,五位幽竹的顶尖势力就这样陨落在她的手里。他们当初还想着毫不费力就可以捉回她,然后回去邀功请赏,现在想来简直是可笑至极!愚钝至极!
抱着必死的心,幽刹开口说:“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久怵潇幽幽的开口道:“你的命留着,我还要做他用。”
幽刹有些疑惑的看向久怵潇,她竟然不杀他。
你回幽竹替我给你们宫主传个信,就说:“三伯诚邀,我不胜感激,他日,定会上门好好感谢一番!”久怵潇冷笑的开口道。
幽刹此刻完全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开心,觉得还不如死在她刀下,若是独他一人回去,还带着这个口信,别说进擎苍殿,可能还没到雅阁,就已经死于非命了,这哪里是赦免,明明就是叫他换个方式去死。
“放心,你们宫主暂时还不会要了你的狗命,五大强者折陨,定会想要弄个明白,而你是唯一见证人。”久怵潇嘲弄的说道。
“到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吧!”
幽刹思索了片刻,便谨小慎微的回答道:“懂得,懂得,自然懂得,我们遇到一股来历不明的势力,与之争抢,其修为异常强大,众人难敌,危急时刻,幽老命我速逃,回来报信,请求支援!”
“是个明白人,滚吧!”久怵潇挥手示意道。
幽刹一刹那间连滚带爬的逃离,好似这个地方是个魔窟,一刻都不想继续待下去。
久怵潇歇息了片刻,便整装待发,打算去会会下一波,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还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就不知谁是老鼠,谁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