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二人面对着黄知府和师爷和其它众衙役,大家只当看到了整个案发过程,却也并没有看到有何特别之处。
“大人,你看到寒侍卫吃的饼是从盘子里拿出来的吗?”莫晴晴问。
“是啊。”黄知府想这谁看不出来。
“大人,您再仔细看看,这盘子里的饼可有少了没有?”莫晴晴来时特意将这饼摆成了金字塔状,所以只要少了一块儿,马上就能看出来。
黄知府再仔细一看,好象是没有。但是大家又明明看到她是从盘子里拿出饼喂给寒光的。
“我给寒侍卫喂的饼在这里。”莫晴晴将大袖子抬起,里面还有一块暗袖,刚好兜着这块饼。
莫晴晴将它拿出来给大家看,寒光咬过一口的痕迹仍然在。
“这是怎么做到的?”黄知府问。
“如之前小景供述,她前一晚去贮藏室我的盒子里偷了一块饼回去,晚上桃夫人将饼掰开,往里面放了一些夹竹桃的花瓣。然后将这毒饼藏在袖子里,带到宴席上,等到我的饼上去以后,她先是自己吃了我做的饼,然后从盘里拿饼去喂桃老爷。”莫晴晴一边说,一边用手去拿盘中的饼,这时大袖子抬起,遮住了桃老爷以及旁边诸人的视线,她从袖中将饼取出。
“这饼被掰开过,上面应该有痕迹。”黄知府指出。
“对,是有痕迹,但是桃夫人应该刚好用手指捏在这个地方,所以大家没有看出来,唯一可能看出来的桃老爷,当时他只顾着看桃夫人,肯定是没有注意这一点,而且就算他发现了,也不会想到下毒上面去的。”莫晴晴道。
“寒侍卫只吃了一口,实际上桃老爷将那块饼吃掉了大半,这饼多咬几口,你就看不出哪里是掰过的,哪里是咬的了。”莫晴晴补充道。
“所以这饼仍是我做的,但是馅儿却被人改了,县衙的仵作来查时,这一盘子的饼只有这一块是有毒的,我就有了最大的嫌疑。”莫晴晴道。
“当时桃老爷突然毒发,没人注意这饼的数量,包括后来县衙将饼收去查验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这是多出来的一块饼。”
莫晴晴见寒光还躺在地上,忙道:“有劳寒侍卫了。”寒光便知道不需要再演戏了,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站到了一旁去。
“大人,我冤枉啊,我没有做过这些,这都是她为了开脱罪行,信口开河!”桃夫人尖声道。
“小景姑娘,你说一下,当时桃老爷有没有将饼拿走。”莫晴晴不理她,直接问了小景,小景在一旁听了,脸色煞白,这对她来讲太震撼了,没想到桃夫人做这些事也避开她,更没想到她会谋杀对她如此宠爱的桃老爷。
“小景!可有此事!”黄知府问道,他的声音严厉有底气,小景有被震到,她忙道:“有有有,桃老爷怕夫人累着,将吃了大半的饼接了过去,让我扶夫人回房歇息。”
“桃夫人偷换饼一事,你可有看到?”黄知府又问。
“大人,当时小景在桃夫人的背后,她这个角度是看不到桃夫人换饼的,唯一有可能看到的是桃老爷,但是当时他一直在看桃夫人,所以……”桃夫人是深知自己对桃老爷的吸引力的,所以这一切都是策划好的。
“你既能帮夫人偷饼,应该也能帮她做毒饼吧?”黄知府又问道。
“不不不,当时我把饼交给夫人以后,她说她又不想吃了,让我出去,我就出去了,第二天早上我过去看时,这块饼就不见了,这当中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小景想起兄长嘱咐她的话,忙不迭的否认。
“大人,这桃夫人看来是不太信任她的贴身丫鬟,所以帮她策划此事的应该另有其人。”莫晴晴意指张敞,这张敞刚才一直跪在那里看戏,他是很想把这祸水引到桃夫人身上的,这样他就可以脱身,没想到还是扯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