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紫娟问。
“你一时义气,答应那小尼姑要替她找她的亲生父母,但是现在拿着这襁褓和肚兜,却不知该从可寻起,你又怕辜负这小尼姑,但自己又没有头绪……”寒光道。
“寒侍卫好眼力。”紫娟无奈道,他一语中的,现在她才想到光拿着这些信物找人并不容易。
即便静怡师太是她的亲生母亲,现在人已死,根本无法证明这一点,而她的亲生父亲或其它的家人,更是无从寻起。
看着紫娟一脸苦恼,寒光便道:“我给紫娟姑娘一个提示吧,当初是谁说的静怡师太将她的私生女儿养在漱玉庵的,你去找这个人,或许能得到些线索。”
“这消息是盐帮的人帮着打听的,他们必然有消息的来源,也许知道谁是她的家人。”紫娟恍然大悟。
“多谢寒侍卫。”
“不用谢,你们两个的目的一样,不过你既然要去问盐帮的人,那得了消息通知我一声,我就不便跟他们打交道了。”寒光道。
“好的。”紫娟道。
文钥现在人在外面,当初是他找了盐帮的人问的消息,现在紫娟只好找文宇去问盐帮要消息的来源。
文宇也是知道盐帮总部的所在地的,便亲自去问了程秀芳,程秀芳叫来寻这消息的堂主。
他告诉文宇,近年来渝州流行戏班演出,有些戏班经常四处流动演出,有些有钱人家有红白喜事,或是寿筵什么的,也会请这些戏班去助兴。最近渝州城最红的戏班叫福莲兴,福莲兴的班主就叫玉莲生,当年是著名的小生,后来就自己带了一班师兄妹开了这个戏班,现在红得不得了,到处演出。
“那这个戏班跟静怡师太有何联系?”文宇不解地问。
“这静怡师太没出家之前,也是当地一位官宦家的小姐,酷爱听戏,所以结识了玉莲生,据说他们之前有一段情。”堂主道。
“但是两人地位悬殊,不可能在一起,师太家知道后,便横加阻挠,二人被迫分手,玉莲生一时心灰意冷,便断了与师太的情丝,带着一班师兄妹远走,并且创立了这个戏班,在外面走红以后,近年才回来的。”
“那静怡师太为何出家为尼?”文宇问。
“静怡师太家后来在朝廷得罪了人,她父亲被罢官贬黜,本来她也要被收编为奴,后来有故人给她求情,她得以释放,但是情人远去,家人被流放,她心灰意冷,也无处可去,便去漱玉庵出了家。”堂主说起来,仍有唏嘘之意。
“可是,如果这二人已经分了手,怎么可能有私生女儿?”文宇仍是不解。
“玉莲生后来知道静怡师太家的事,应该有去探过她,所以中间有没有可能旧情复燃就不知道了。”堂主道。
“这位玉莲生现在还在渝州城吗?”文宇问道。
“在啊,最近他们戏班很红呢,那些达官贵人要请他们唱戏,还要排队呢。”堂主道。
“那他知道他还有个女儿在漱玉庵吗?”文宇问。
“应该不知道,要不然他早就去相认了。”堂主摇摇头。
“连玉莲生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提供消息给你的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会不会是以讹传讹?”文宇问。
“应该不是,这应该是无意中知道的,再说了,那桃夫人不是以此为把柄来要挟她吗,若是没有此事,她理直气壮的否认就行了,也不会因此而丧命。”堂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