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钥从渝州府回来,便一脸掩饰不住的沮丧。朝云问他何事,文钥把情况一摆,朝云也跟着发愁。
“唉!现在只能指望那位小妾能说上话,看看黄大人是否能网开一面了。”朝云叹道。
“她也不一定会帮啊。”文钥现在有些悲观了。
“她礼是收下了,应该是会帮的。”朝云还是带着希望,按她的认知,收了礼便是答应了别人的请求。
“但愿如此吧。”文钥道。
没想到黄知府很快又提审了莫晴晴,狱中的莫晴晴还不知情,她还以为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重审了,事实的真相应该很快的水落石出了。
没想到一到堂上,黄知府就开始数落她的罪名,其中一条还是贿赂州官,莫晴晴听的有些糊涂了。
她一直在狱中,没可能去贿赂他,家中主事的现在只有文钥,他必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大人,我冤枉啊,我一直在狱中,并无可能贿赂大人。”莫晴晴忙申辨道。
“你的家人替你贿赂官眷,妄图为你翻案,根据大宣律第85条,刑犯贿赂主审官,罪加一等。”黄知府厉声道。
“大人,我的家人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请大人明查。”莫晴晴觉得一定是搞错了,文钥决不可能去做这种事。
“哦,那难道是我搞错了?现在东西还在我府内,要不要让你家人来对质一下?”黄知府冷笑道,他看着莫晴晴的眼神满是不屑和鄙视。
莫晴晴有些懵了,文钥不可能做,紫娟更不可能做,现在家里没有别人了啊。
看莫晴晴有些犹豫,黄知府抽起桌上的签筒上的一支木签,扔到了地下,喝道:“既然犯人拒不招供,只能用刑!”
两边的衙役马上要过来抓莫晴晴,这时她才醒悟过来,忙拼命挣扎道:“大人,我冤枉啊,真正的嫌犯是桃夫人跟她表哥!”
“哦,你有何证据?”黄知府问道。
“我曾经在漱玉庵撞见过她和她表哥在那里偷情,当时她看见了我,为了怕我说出去,所以桃老爷出事后,嫁祸给我。”莫晴晴急急地道。
“你空口无凭,焉知不是为了逃脱罪行而诬告他人。”黄知府不信。
“大人可派人去漱玉庵查问,他们应该经常在那里私会,一查便知。”莫晴晴道。
“巧了,燕捕头刚好去问过,漱玉庵上上下下都一口咬定没有此事。”黄知府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而且桃夫人为了封住你的口,把自己的夫君杀了,你说这可能吗?”
“大人,那桃夫人对桃老爷并无真心,我亲耳听见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表哥的,不是桃老爷的,桃老爷去世,她的孩子是唯一的继承人,这样她既害了我,还可以独得桃家的财产。”莫晴晴怕他真的用刑,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你还真的是巧言善辨,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你的臆断,并无实证,也可能是你为了逃脱罪行,胡乱编造的呢。”黄知府依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