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这两人,现在是没有可能逃出了,这栓子虽年轻,看来也没什么武功。现在绑成这个样子,应该没法挣脱,他忙活了大半夜也累了,他回到屋内,从水缸里舀了些水,装满水袋。
喝了些水,吃了些干粮,趴在桌上打了个旽儿。
看着天有些蒙蒙亮,他起身,去柴房看那两人,都还在。
不过要是带着他们去报官有些麻烦,现在他又急着赶路,所以他拍醒栓子
“离这最近的官驿有多远?”栓子扭过头不理他。
文宇拿了一壶水,问他:“要喝吗,要喝就说。”栓子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忍不住说:“骑马快的话,不到一天就到了。”
文宇心里有数了。他给栓子喂了些水和干粮,也给老妇人喂了些水,老妇人似乎仍处于昏迷状态。
文宇也不管她是真昏假昏,刚才那一掌并未用全力,就算他们恶贯满盈,他还是希望由官府来审判他们,并不想滥用私刑。这老头子的死纯属意外。
文宇又确认了一下绳索捆绑结实了,正准备往外走,忽又想起什么,他过来从栓子袖子上撕下一块布给他把嘴堵上。然后又用地上的柴火将他们面前都遮住。
他出门给马也喂了些水草,然后就上路了。为了尽快赶路,文宇在路上拼命挥着马鞭。
“对不住你了,等回去了,让你好好休息。”文宇拍拍马的脖子。
这马儿也争气,响午后就到了下一个官驿。文宇拿着文书先跟官驿的长吏说了一下情况。
文宇手上不仅有文书,还有中郎将府的令牌,所以一路上这些大小官吏,对他都十分的恭敬。
这官吏听了文宇上报的情况,忙道:“这雾峡关一直有商队和行人失踪,没成想是这对老夫妇,官府一直以为是那里的山贼,也一直为此事头疼,你能帮着将他们抓获,真是立了一大功啊。不愧是大将军的人啊。”
“那还请您赶紧派人去将他们带往官府,我身上还有重要的事要赶往石岭关,耽误不得,就不能帮你们缉拿他们归案了。”文宇道。
“这……这抓人是官府的事,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驿站,怕是没有这个权力啊。”长吏有些为难。
这到也是,而且这个官驿挺小,人也不多。
“那离这里最近的官府是哪里?”文宇问。
“前面再走三十里就到了渝州府了。”长吏道。
没想到不知不觉离家这么近了,文宇不仅百感交集,本来他还犹豫着要不要路过渝州的时候回去看一下再赶路。这下子不用想了。
“但是那两人被我绑了,一直不吃不喝,只怕等不到官差来吧。”文宇有些担心。
“不如这样吧,我派两个强壮些的人去把他们先押到这里看住,还得麻烦赵公子尽快去通报渝州府。”长吏拱手道。
“那当然好,不过这一老一少,虽没什么武功,但是毕竟做贼做久了,比较狡猾,你们要小心。”文宇有些担心。
“多谢赵公子提醒。”长吏道。
从官驿出来,文宇又换了一匹快马,他归心似箭,将鞭子扬得飞起。
一想到要见到日夜思念的亲人,他的心情不由得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