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晴笑道：“我哪有那么娇气，说吧，卖牛乳的地方在哪里？”

“太远，也太危险，我去吧，你别去了。”文宇想起上次绿萝在那里的遭遇，生怕莫晴晴也会遇到。

“你又不知道那牛乳好不好，我得去看看质量，这原料不好，做不出好吃的东西。”莫晴晴坚持道。

“不如我换上男装跟你去，这样就省得麻烦了。”

“那……好吧。”文宇无法，他知道莫晴晴对于食材一类的东西是很认真的。

第二天，莫晴晴换上了小伙计的衣服，脸也涂黑了，看上去毫不起眼儿。

走到门口时，发现文宇竟然还雇了车。

“这能有多远，还要雇车这么麻烦？”莫晴晴道。

“从西辽巷还要过去，我怕你累着。”文宇道。

“真的是怕我累着吗？”莫晴晴嘴角一抿，看着文宇笑道。

文宇有些不好意意道：“是啊，再说你不是怕晒黑吗？今天太阳这么大。”其实他更怕莫晴晴走在外面有什么危险。

莫晴晴知道他的心思，只是笑笑上了车，为了让他安心，这点小小的迁就算不了什么。

车过西辽巷的时候，文宇把车帘掖掖紧，生怕有人看进来。莫晴晴虽然觉得他紧张过度，但是也没说什么。

到白头巷头上的时候，文宇让车夫停下，在这里等他们。

他拉着莫晴晴往巷里走，这里其实更象个村子了，各家之间有挺大的空档，可以看到后院的牛棚羊圈什么的。

文宇不知道是卖牛乳的是哪一家，问了一位在门口晒太阳的老太太才知道。

这家的院子特别大，院门敞开着做生意，二人刚一进去，就看到几位身着西域服饰的妇女拿着罐子在那里聊天。莫晴晴和文宇也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就站在一旁等着主人出来。

不一会儿，两个伙计抬着一个大缸出来了，几名妇女一拥而上，很快拿着装满牛奶的罐子，顶在头上走了。

这时，他们才看清后面的主人，只见他头戴白色的毡帽，身着条纹长袍，眨巴着小睛睛笑眯眯地看着文宇和莫晴晴。他嘴上留着两撇修剪整齐的小胡子，象个八字。莫晴晴看着真象动画片里的阿凡提，不过他那身材嘛，圆滚滚的更象巴依老爷。

“哎，二位客人，也是来买牛奶的吗？”这人操着不太流利的汉语问道。

“嗯，是的，不过我们要先看一下牛奶的质量。”莫晴晴回道。

“可以的。”小胡子转身示意伙计拿来一只大勺在缸里舀出一勺倒入碗里，拿给莫晴晴看。

莫晴晴闻了一下，味道还挺醇厚，略带一点腥气，说明是刚挤出来新鲜的。

“可以尝，可以尝。”小胡子热情地怂恿她尝一下。

莫晴晴喝了一小口，这应该是没有掺水的牛奶，其实味道是有点冲的。喜欢喝的人喜欢这个味儿，不喜欢喝的人就会觉得腥气。

但是做甜品是可以的，用它做奶油，做奶酪再好不过了，要是喝的话，可能要掺一定比例的水才好喝。

“老板，你这牛奶，怎么卖？”

“这一罐吗，50文。”小胡子伸出了五个胖胖的手指，比划道。

莫晴晴看了看那罐子，跟刚才那些妇女拿着的差不多，不过她一天的用量，肯定不止这么多。

“如果我要的多，你能便宜吗？”莫晴晴又问道。

“要的多嘛，好商量的。”老板乐开了花，胖胖的脸笑起来，把眼睛都挤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