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钱的问题,泸州青玉贵就贵在难采,所以价格甚高,一般人得一小块都珍贵的不得了,他竟然用这么一大块来做屏风,这样的屏风,只有官里有,就算在皇城,那些皇亲贵族里,也很少见,他一个小小的渝州知府竟然有这么贵重的东西……”赵文轩意味深长地道。
“渝州处于南北交通要塞,又毗邻运河,商贾发达,所以这里的南来北往的商户众多,据我们所查,
这岑知府不仅在此征收重税,那些大的商户,每年还要向他进贡不少的银子,以求庇护。”月影道。
“嗯,我们回去说吧。”赵文轩踩着车夫准备好的脚踏上了车。
“你们还查到了什么?”赵文轩问。
“那岑知府与天福楼的常四爷勾接,常四爷在渝州颇有些势力,暗中打击那些不听话的商户,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寒光道。
“对了,本来渝州的漕帮,盐帮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最近两年来,经常生起事端,三天两头的打闹,搞得颇不太平,据说也是因为常四爷的挑拨,故意让两帮不和,他好从中得利。”月影道。
“看来你们打听到的还不少嘛。”赵文轩笑道。
“因为他们平时恶行太多,对他们恨之入骨的人也不少,只是大家敢怒不敢言罢了。”寒光道。
“一个小小的渝州府,黑白势力相勾结,闹的天翻地覆,这百姓的日子能好过吗?”赵文轩叹道。
他想到了莫晴晴,经营这么个酒楼,才来不到一年,若他不出手,只怕就要被整垮了,这次是他碰上了,要是没有他,他们就如砧板上待宰割的鱼肉,这些商户的的艰难,可见一斑。
“公子,若您上奏,三公子会不会保岑知府。”月影担心道。
“那就不给他保的机会。”赵文轩面色一沉,眼光炯炯看着前方。
月影知道她主子但凡下定决心做什么事,必是是瞄准目标,一击即中,便放心了。
这边岑知府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现在他要着急去找常四爷商量,这个关头,他也顾不上去天神楼快活了,忙令手下将常四爷召唤来。
他把赵文轩的话转给常四爷,急道:“我已经答应了二殿下,要三日之内给他答复,这可如何是好。”
常四爷看他那副着急的样子,心中暗笑:草包,这么点事都沉不住气。
但面上仍是一副恭敬的样子:“大人,这个您也不用着急,这三日之内要抓到犯人,只怕是不可能了。”
岑知府抓狂道:“抓不到,你还让我不要着急!”
“大人,抓不住犯人,我们可以给他找几个犯人啊,反正谁也没有见过那些贼人长啥样?”常四爷笑道。
“你是说,找几个替罪羊?”岑知府的小眼睛亮了。
“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到那里去的替罪的人,还有那二殿下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要是那些人当场翻供,你我可吃不不了兜着走。”
“那就找不会翻供的人呗,再说了,就算他们翻供,他们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他们不是贼人不是?”常四爷道。
“可是,万一他们不认罪怎么办?”岑知府仍有疑虑。
“哎呀,我的大人哪,这罪犯到了堂上,哪有认罪的,犯了滔天大罪的人,不也是个个喊冤吗,给他们吃上几个板子,上个刑,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常四爷谄媚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