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知道你喜欢吃，特意给你要来的。”春莺也唏嘘道。

“要来的？你不是买的？”于妈拿起一块糕饼正要送进嘴里，听她这么说惊？道。

“哎，你有所不知啊。”春莺苦笑道，把她这一阵子的经历，细细说给了于妈听。于妈听了，眼眶湿润了，拍拍她的手道：“那你这一阵子可吃苦了……”说着声音都哽咽了。

“没事的，我本来就是个下人，吃苦也是应该的。”春莺说着也红了眼睛。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你一直寄人篱下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那是莫掌柜的铺子。”于妈关心道。

“我也不想待在哪儿，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不知道现在哪里需要用人，我想去做工。”春莺道。

于妈看了看她，叹了口气道：“你自小被卖入柳家，柳老爷和小姐都是好人，一向善待下人，所以你也没有干过重活儿，吃过苦，现在你去做苦工，只怕不成。”

春莺急道：“现在都这个境地了，不成也得成，我就试试吧，您帮我留意些。”

“那……好吧。”于妈点头道。

张家绸缎庄，虽说比不上杨家，在镇上也算是个中等以上的人家了，小女儿张如意近日订了一门亲事，据说亲家家境很好，所以最近府里在给她找几个体面的丫鬟，以便将来陪嫁时带去。于妈忙去推荐了春莺，春莺打扮的利利索索地去见过了管家，她别的不行，伺候小姐们还是得力的，毕竟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一应姿态都很合乎规矩，人也长得端正，管家挺满意，张如意也觉得不错，便留下了她，

她在铺子的时候，也帮不上大忙，所以她有时候出去，紫娟也不过问，怕她多心。她是去面试得到了结果，才回来跟莫晴晴和紫娟说的。

“你真的决定了吗？”莫晴晴问。

“嗯，承蒙莫掌柜不弃，好心收留，春莺没齿难忘，但春莺不想在这里白吃白住，耽误时光，所以还是去做工养活自己吧。”春莺道。

没想到这小丫头还蛮有志气。莫晴晴也便不挽留。只说：“那你便好好做吧，张家的生意挺稳定的，你应该可以做蛮久的。”

“我家小姐去世的时候，春莺本想一死了之，追随小姐，但是小姐死的冤，我本想告诉老爷，让他帮着洗清冤屈，没想到老爷也这么快去了。为了有朝一日为小姐报仇，我会好好的活着的，我要活着看着那个女人受到惩罚。”春莺说起来，眼里藏不住的恨意，她一则是为着柳小姐且，另一则，她现在这个境地，不也是莫兰兰造成的吗。

莫晴晴一听这话，大为惊讶，她没想到这位还是个忠仆，另外，当初马神婆死了以后，她也心灰意冷，觉得证据链都断了，现在才发现，这还有一枚漏网的棋子。当初她是为了保柳小姐，隐而不说，现在柳小姐，马神婆已死，她便可能是唯一知道那母女阴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