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的确能使鬼推磨,天全黑的时候,刘老板穿着黑色的斗篷,和王掌柜偷偷走到了县衙后门,有人接应他们进了牢房,这时正值换班时间,两个跟着接应的人,到了牢房。那人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让刘老板进去,然后对他说:“要快一点,一会儿换班的人就回来了。”
然后他走到外间去放风,王掌柜举着一根蜡烛,向里照去,只见春莺和柳小姐蜷缩在角落的一张床上,床上竟在还有一床破被,这大概已然是这个牢里条件好的牢房了,其它的牢房里只有稻草。
春莺看到烛光,走了过来,认出了王掌柜,“春莺姑娘,你还好吗?”王掌柜问道。
“王掌柜……”春莺看到听到王掌柜的声音,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少夫人好吗?”王掌柜又问道,一边拿蜡烛向里照去,只见柳小姐目光呆滞地坐在床里,一言不发,象是魔怔了一样。
“少夫人……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我怕她要不行了,请少爷和王掌柜快快救救她。”春莺这会儿也看到了王掌柜身后的刘老板,象看到了救星。
刘老板也看到了呆呆的柳小姐,他走过去问:“你为何要去刺杀那莫掌柜,她跟你根本不认识。”
谁知柳小姐看到他象没看到一样,嘴里一直喃喃地不知念叨些什么,刘老板见问不出什么来,便转身问春莺
“你可知你家小姐为何要这么做?”
“小姐听说是那莫掌柜害了小公子,小公子现在因为有怨气,不去投胎,所以小姐夜夜多梦,不能安眠。”春莺道。
“什么?昊文的死怎么会跟莫掌柜有关系,她从那里听来的?”刘老板眉头一皱,面带怒气。
“这……莫姨娘帮小姐找了个神婆,给算出来的……”春莺看出刘老板生气,吓得都结巴了。
“莫姨娘?”刘老板冷笑一声,他只知道这个女人贪图富贵,不知廉耻,没想到她现在还能闹出这么大的风波来。
“那神婆还说什么?”刘老板继续问。
“那神婆算出了小公子的灵龛在磐若寺,还带着小姐去看过了。所以小姐很相信她,她还算出小公子的死因,就是因为吃了留香居的食物,所以她说……”春莺迟疑道。
“她说什么?”刘老板追问道。
“她说要用上过往生咒的刀取莫掌柜心头的一滴血,这样小公子的怨气才会消,才会去投胎,所以夫人就去留香居……”春莺说着不小心对上了刘老板的目光,吓的一激灵,不敢往下说下去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刘老板这样狠毒的眼神,他在外面表现的从来都是温文有礼,对她们小姐也是一样。
刘老板的双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他恨自己的大意,差一点酿成了大祸,差一点害得莫晴晴失去了性命。
“你们小姐的刀从那里来的?”这话一问出来,他自己就有了答案,屠户之女弄把刀又有何难。
“是……是莫姨娘给的,那神婆在上面施了往生咒。”春莺小声道。
“你们伤了莫掌柜吗?”刘老板终于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没……没有,那莫掌柜的相公赶到,用瓷片伤了我家小姐。”春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