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也不是学中医,她懂的只是从小在母亲身边耳闻目濡学的一点。
“辛苦你了。”文宇爱怜地把她鬓边的乱发扶好。
“有你在就不辛苦。”莫晴晴笑着握住他的手。这是真的,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只要文宇在,她就觉得身边有了结实的靠山,心里就踏实,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
“哦,对了,我们俩个忙活了一天,你看到赵家的人了吗?”莫晴晴忽然想起临行前赵玉川的嘱托。
“没有,我在后院探视的时候,也看过了,没有。”文宇道。
“难道他们也出去走亲戚了?”莫晴晴问。
“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吧。”文宇边说边有点担心,若说不是外出没回来,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你明天家里看看吧,今天晚了。”莫晴晴道。
二人和县令一起在村长家留宿,非常时期,大家就都凑合着过了。这一夜二人也是睡的不踏实。
所以一大早,莫晴晴就起来和官差一起熬粥,熬药了。
文宇去了赵家。
门没有锁,一推开门,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有些百感交集,当初在这里经历的一切历历在目。
这时,他似乎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呻吟,他连忙走进屋内,他先去了赵老汉和王氏的房间。
门一推开,就是一股腐臭味儿,他到床前一看,二老似乎已无声息。
他忙又去赵子林的房间,这夫妇俩奄奄一息,赵子林面上的红疮,脓水横流,他睁开眼,见有人来,忙伸了手叫道:“救我,救我”
刘氏也喘着气道:“救天冬,天冬.”
这二人已是病得糊涂了,房间里光线又暗,他们也没认出来人是文宇。
文宇有些奇怪,其它患病的村民都被集中到祠堂医治,为何赵家的人在自家自生自灭。
但现在他没法探究这些,他转身想去祠堂找官差来抬他们去祠堂,他刚一转身,忽然袖子被拉住了,他往下一看,却是天冬,他一身灰扑扑的趴在地上,文宇刚才都没看到他。
他虽也满脸满手的红疮,但是比那夫妇二人的情况要好些。文宇想了想,一把拉起他,背到了背上,原来胖乎乎的天冬,现在瘦得跟只猫一样轻了。
文宇刚一进祠堂,官差们就看见了,有个官差忙向他喊道:“快放下来,会传染的。”
文宇没听还是背进了祠堂的正堂放下来了,莫晴晴刚好正在这里给大家分药。
见他背了个人进来,也忙过来看。
天冬也是病的孱弱无比,气息微弱。莫晴晴忙给他喝了一碗米汤,再喂了一碗药,他总算有些生气了。
文宇问莫晴晴:“他怎样?”
“不算最严重,现在这么弱,恐怕一部分原因是饿的。”莫晴晴道。
文宇想想也是,家里的大人病的病,死的死,这孩子打小娇生惯养的,自己不会做吃的,可不得饿成这样吗。
他又想起刘子林夫妇还在家里呢,忙到外面找到官差,想麻烦他们把那二人也抬来祠堂。
“你说谁?赵家那两口子?”一位官司差听了,马上说
“不去,谁去谁倒霉!”
“就是,那家人家有病纯粹是自作自受!”另一位官差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