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板一进来,就把王掌柜叫到楼上来,要问他话。
“这个柳玉洁,你知道吗?”刘老板问。
“您说刚才老夫人提到过的那个,知道的不多。”王掌柜道。
“你去帮我打听一下这个人,打听的清楚些,不管好的坏的,越详细越好。”刘老板吩咐道。
“好,小的这就去办。”王掌柜点头转身离去。
老板是个谨慎的人,要续娶的是什么人,当然要查清楚,不过王掌柜觉得老板的脸色有些过于严肃,跟要查什么见不得人的大秘密一样。
这市井当中要打听消息当然要找特定的人,但是只要是通过人传递的消息必然就会传开来。
这天,张媒婆又来寻冯二娘,一方面得了冯二娘不少的好处,也得回馈些,另一方面,也是想吃肉了,别的人家不说,这屠户家里可是少不了肉的。
冯二娘也是会意,准备了一盘凉拌的猪耳朵,一只卤猪蹄儿,并些生米等小菜,又拿了莫屠户的半瓶酒,招待她。
这张媒婆一看有酒有菜,话匣子就打开了,冯二娘虽不耻她的吃相,可是为着打探消息,少不得得应付着。
“你可知那杨老夫人千挑万选的,最后订了何人?”张媒婆喝了一口酒道。
“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听她这话,冯二娘也是好奇。
“洛林镇的柳玉洁。”
“这么远,没听说过。”冯二娘道。
“据说是杨老夫人本家远亲的侄女,多少沾亲带故的,杨老夫人比较放心。”
“这女子多大了?人生得如何,什么出身?”冯二娘忍不住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年方十八,据说长的清秀可人,要说家世吗,也算不得什么大富之家,不过是家道小康罢了,不过他的父亲是镇上有名的秀才,家教甚严,据说那柳姑娘从小就学习《女德》,《孝女传》这些书,端庄持重,是个做正妻的料儿,虽然门楣不高,不过求娶的人挺多。”
“既是这么好的女子,应该早就订亲了,怎么十八了还在家里?”冯二娘酸溜溜的说,她都忘了,莫兰兰现在也十八了。
“哎,她母亲三年前过世,她一直为母亲守孝,这孝期刚满,就要不少人上去求亲了,那杨老夫人也是托的亲戚去说,才说成的。”张媒婆一口酒一口菜吃的欢心,有问必答。
“这女子守孝也不一定得三年吧。”冯二娘奇道。
“这就是这姑娘的孤拐之处了,她说人不分男女,都得尽孝道,三年守孝一天也不能少,皇帝来劝都没用。”张媒婆道。
“这女人性格如此刚烈,她知道那刘老板的情况吗?”冯二娘问。
“哎!这柳姑娘一向恪守礼节,这婚姻之事本来就是由父母作主,她当然不会违命,我估计那杨老夫人肯定让媒人说的好稻好的,又是亲戚,这柳秀才一个迂腐之人,肯定答应了。”张媒婆道,她自已做这一行,深知这媒婆的嘴,跑路的腿,浮夸不可信。
“这杨老夫人的算盘打的好啊,这姑娘既是恪敬守礼之人,以后必定以孝为先,会很听她的话,又是亲戚,明面上也算是亲上加亲。若是娶了外人,怕是不好拿捏。”张媒婆喝的多,话也多了。
“那这姑娘的父母知道这情况,还同意?”冯二娘问。
“刚才不是说了吗,柳姑娘的母亲去世了,只有一个老父亲,柳秀才是读书人,很清高,从来不跟市井人家来往,跟亲戚也来往不多,所以根本不可能知道真实的情况,想着亲戚总比外面的人家要牢靠些,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