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听了,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古板的脸上也展露出一点笑意:“我果然没有看错人,由他为杨家过继香火,也是放心的。”
这边,刘老板把杨老爷伺候好,出来陪杨夫人闲话。
“贤婿,你也老大不小了,玉香过去三年了,我们杨家没有男丁,你现在就是我们杨家的半个儿子,你要快点成亲,给杨家过继香火,这样才能把这份家业继承下去啊。”杨夫人道。
刘老板听到过继香火四个字,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他强自镇定片刻,说:“母亲说的是,不过一则我对玉香仍是怀念甚深,不想这么快求娶旁人,另外一则,既是为杨家过继香火,那得选一牢靠的人,才不会辜负母亲的厚爱,儿子不想随便择取。”
杨夫人听说他对女儿怀念甚重,心里十分满意,不过面上仍是说:“你们少年夫妻,感情深厚,自是难忘,不过男人成家立业,事业也是要顾的,为着将来着想,你总不至于抱着玉香的牌子过一辈子吧,就算你愿意,我们也是过意不去的。”
刘老板低头做沉思状,杨夫人以为他想起女儿,心情不好,甚是安慰。
又道:“我看你为人稳重,前一阵子我托的那些媒人,找的都是些寻常人家的女子,有的太小家子气,有的太过浮浪,也着实配不上你,你要看不上也罢了,我回头再寻更好的给你,一定要给你配一位贤妻,为杨家过继香火。”
杨夫人这话虽是劝,却也是一种威严,重点在为杨家过继香火上。
刘老板只得回道:“那有劳母亲了,一切全凭母亲做主。”
听到刘老板这话,杨夫人彻底满意了,她说:“你天天在酒楼辛苦,不如今天就留在这里吃个饭吧。”
刘老板忙施礼道:“母亲爱惜留饭,原是不该推辞,但是今天酒楼有几桌重要的客人,儿子不得不去应酬,望母亲谅解。”
“唉!你就是这么拼,罢了,先去忙你的吧,等闲了回来看看我们俩。”
杨夫人也不强留,就随他去了。
到门口的时候,随行的小厮问:“刘老板,是乘车还是乘轿?”
刘老板板着脸说:“乘轿。”
想了想又改口,“还是乘车吧,快一点。”
一坐到车上,车帘一放下,刘老板的脸就垮下来了,他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似是非常疲惫。
这杨老太的意思非常明确了,年初的时候,还可以玉香为由推托,现在她以杨家香火为由,怕是很难推过去了。就算他对莫晴晴没有意思,也是看不上她托媒人介绍来的那些女孩儿。因为不管是哪一个,最后都是杨老太的傀儡,他好不容易挣脱一个牢笼,现在她们又要为他打造另一个,他想想那些失去自由和尊严的日子,就不寒而栗,他再也不想回到过去。
想到这,他睁开了眼睛,风吹起窗帘,他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暗下了决心
不!他绝不能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