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听了此处,也点了点头,这邱敬山见此,心内暗喜,自觉得说到了点子上。
不过他的话也正中莫晴晴下怀,你要证据是吧,我正愁不知怎么把这个“证据”引出来呢。
“大人,我想请牛家村的蔡郎中来做个证。”莫晴晴转身向县令请求道。
“传!”县令一声令。衙役们向外高呼:“传蔡郎中!”
只见这蔡郎中背着药箱上堂了,向县令跪了下来。
“小人牛家村郎中蔡文俊见过大人。”
“你有何申诉?”县令问莫晴晴。
接着莫晴晴就把那天刘氏打伤小武,王氏偏袒她并且不出钱给小武治伤一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众人听了无不惊叹,待说到她抱着小武跪求乡亲帮助救治小武的时候,提到最后是蔡郎中免费为小武治的伤。
县令皱着眉头听到此处,转向蔡郎中:“此事可属实?”
“千真万确!是小人亲自为赵文武包扎开药的。”蔡郎中恭敬的答。
“此事在场的很多乡亲也有围观。”
在场的确有乡民当初在场看过热闹,有一两人站出来说,的确如此。
这刘氏以为县令会治她的罪,吓得拼命往王氏身后躲,王氏心中暗骂: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平时就知道在家里煽风点火,一有点儿事就知道往后躲!
“这亲戚之间,有个磕磕碰碰的,也在所难免,小儿顽劣,舅母教训也是应该,至于受伤,只怕是个意外。”邱敬山仍是不慌不忙的辩解。
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已经这么证据确凿了,他还能轻描淡写的开脱罪行,要是放在现代,怕不是个律师名嘴吧。
“尊老爱幼,是基本的伦理准则,为一点吃的,打伤自已的亲外甥,这根本就违背常理,且小武当场昏迷,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他本不该如此孱弱,只因经常忍饥挨饿,营养不良,可见在这个家他并没有得到善待,再说,他吃的是家里的东西,何罪之有,有何可教训的?”
莫晴晴说的义正言辞,不给邱敬山再次反驳的机会。
场外围观的人也纷纷称是。
县令听到这儿,心里已了然于胸,这结果再明显不过,但这大宣朝毕竟是非常尊崇孝道的,甚至把它列入法条当中。所以这类案子也并不能完全草率行事,俗语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指这类案子比较不好判。
县令想了想,惊堂木一拍,道:“此事已然清楚,王氏,刘氏身为长辈,不善待小辈,行为失理,赵方卓,身为大家长,没有负起责任,管理好家中事务,有失德之处。”所以赵文宇,莫晴晴分家,合情合理,并无不孝之罪。”
但本朝以孝道为治国之本,上尊君上,下敬父母,所以即使长辈有失德之处,小辈也不应失了本分,所以赵文宇,莫晴晴必须在佳节,祭祀之日向赵方卓,王氏依礼孝敬,以示尊敬。”
县令判完了,王氏,刘氏反而松了口气,她们已经忘了是来干吗的,只求县令不要追究她们伤人之罪,这邱敬山到是一脸灰败,原本他是想借此大捞一笔的,没想到竟然输了这场官司。
不但钱捞不到,还损坏了他的名声,以后只怕找他打官司的人都要少了。
这边文宇松了口气,莫晴晴到是觉得还不过瘾,怎么以后逢年过节的还得去给这二老送礼不成?文宇看出了她的心思,说:“凡事不好做的太过,这个结果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了,也要给他们一点面子嘛。”莫晴晴点点头,这毕竟是古代,不可用现代法理那一套去理解,在这个时代,这个毕竟还算是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