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两匹马,不如让给我们一匹,早点到县衙,也免去这酷暑之苦,要不然我们走的慢,两位官爷,也不好快走。”莫晴晴提议道。文宇在旁边却想到要让两位官差同乘一骑,他们无论如何是不肯的,怕惹恼了他们,忙拉拉莫晴晴衣袖,莫晴晴却冲他眨眨眼,从身上的包袱里取出两吊钱来,冲他们说:“我知道让两位官爷同乘,自是不情之请,这里有两吊钱,各三十文,请两位收下,就当是我们孝敬你们的辛苦费。”
两位官差对看了一眼,合计了一下,这趟其实是苦差,他们俩个在衙门里资历浅才被派出来,又苦又没有油水,这下子有钱拿,又能快点去交差,何乐而不为。
当下其中一位说:“可以是可以,不过快到镇上的时候,你们还是得走一段过去,免得旁人见了说闲话。”
“那是自然,到时候我们就走一段过去,多谢两位官爷。”莫晴晴笑道。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两人同乘马上的时候,文宇问她:“辛苦挣来的钱,就这么送人了,不可惜吗?“
“挣钱就是为着的吗,有时候在物件上,有时候就得用在这个时候给自已免去麻烦,反正钱还是能再挣回来的嘛。”莫晴晴冲他一笑。
文宇有点看呆了,她现在皮肤好多了,配上清秀的五官,笑起来娇俏动人。
本来刚出来的时候,他还有很多的担心,现在觉得心里踏实多了。
洛桥镇的县衙在镇的中心,并不大,莫晴晴看着跟古装剧中的差不多,几个官差分列两旁。
正面是县令的位置,上挂牌匾:明镜高悬。
去的时候,原告已经在了,赵子娴打扮的枝招展,跟她的夫君邱敬山立在一旁,却不见王氏和赵老汉。这邱敬山生得白面长须,一身师爷打扮,一脸的精明,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似是早有准备。
不一会儿,县令也出来了,不同于电视中的是,县令不是穿着大红的官服,而是类似玄色的官袍,周县令一脸严肃,惊堂木一拍,喊道:“升堂”,旁边的三班衙役手持水火棍在两边伺立,齐声回应“威——武——,”
有衙役在旁边示意,原告和被告在大堂的原告石和被告石上跪下。
“下跪何人,因何事喊冤?”县令问
“小人洛林镇县衙师爷邱敬山今为岳父赵三通和岳母王氏状告赵文宇,莫晴晴二人不孝之罪!”邱敬山朗声道。
“你岳父岳母今何在?”县令接着问。
“他二老年事已高,不便行动,所以由小婿代为上告。”这邱敬山不愧是跟衙门打交道的人,对答如流。说完并呈上状纸,莫晴晴看那状纸折了几折,写的比她的毕业论文还长。
县令看了一会儿,转向莫晴晴和赵文宇问:“那你二人可认罪?”
文宇答:“不认。”
“既不认罪,那你可有申辨之词?”县令这时认出了这二人,脸上显露出讶异之色,不过片刻就恢复平静,仍是打着官腔。
“有,我们夫妇二人在外公外婆家的时候,从未有过不敬之心,我们日夜劳作,上山打猎,下田种植所得,悉数交于二老,我成家之后,为了不拖累大家,带着我的病父和两个弟弟从二老那里搬出去,只得了两亩荒田和两间破草屋,如今生活皆靠我夫妇二人辛苦经营,从未去叨扰二老,不知有何不孝之举。”文宇也朗朗而答。莫晴晴有点惊讶的看着他,之前这种要卖弄嘴皮子的场合,都是莫晴晴出头,没想到今天文宇竟然抢先而答,还答的合情合理。
这边邱敬山也有点意外,他听赵子娴讲,文宇是个老实孩子,不善言辞,让他专门留心莫晴晴那个丑丫头,他当时本不把个女流之辈放在眼里,认为胜券在握,没想到,这文宇好象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大人,据我所知,这赵文宇的父亲原本是入赘赵家,所以他们一家也算是赵家的子孙,既是赵氏子孙,不管分不分家,都有孝敬长辈的义务,这是赵氏族谱里规定的,若不遵守,岂不是坏了纲常伦理。”邱敬山道。
好家伙,一上来就拿族谱说来,还给扣上了个坏了纲常的大帽子,莫晴晴心说,这个果然比那糊涂的王氏和赵老汉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