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慌地稳定着身形,翩翩出尘的造型瞬间破功,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噗。”顾筠相当解气地噗笑出声。
暝听见笑声后,这才发现树上的顾筠和皇甫若墨。
她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意,“顾筠,太子殿下,怎么如此凑巧?”
这两人,一个人奚落过自己的样貌,一个人还击了自己一掌,都是主子的死敌。
眼下她在执行任务,怎么又碰面了,还真是冤家路窄。
皇甫若墨带着顾筠从树上跃下,脚踏平地,没有搭理,只把目光看向打斗中的老叟。
“不巧,刚才本姑娘那银针恰恰就是为你出袖的。”顾筠脸上极冷,瞥见暝那处被割破的衣摆。
一道道银针随之停在眼前,等待着顾筠下命令,只要暝有下一步行动,便会倾尽全力而上。
暝望向那银针,心里惊讶万分,这银针竟会通晓人意,自发地回来。难道是伏羲神针?那是她梦寐以求的神器,竟然被顾筠这个贱人收归囊下……可恨!
顾筠说着便看向老叟,他仍然满脸迷离,手脚开始不受控制起来,本来黑衣人连他一片衣角不曾碰到,可是听见萧声后,形势有了微妙的变化。
暝再次吹响那根通体碧绿的萧,老叟躯体微滞,脚步左右摇晃,他一掌拍向一个黑衣人,虽然黑衣人被抽飞,但是仅仅是落地吐血,并没有一招致命,老叟看着自己的手,疑惑起来。
丹田处越发无力,他的内力被封了!
他连忙摸向自己的酒囊,难道是这酒有问题?有意思!
“啊哈哈,小女娃,洛黔那龟孙子是你师父吗?”老叟目光如矩地看着暝,一边出手还击黑衣人。
即使失去内力,姜还是老的辣,老叟凭着一身武艺,空手接连击杀了几个黑衣人。
幽冥谷的洛黔?顾筠听小龙掉书袋时提起过,这人是南苍的毒蛊宗师。
敢称毒蛊宗师为龟孙子,顾筠不知道老叟是什么身份。
但是敌人的敌人,某种意义上说来,便是朋友了。
她必定不会让暝在她眼前如此嚣张,这个老叟的闲事,她管定了。
只是她不知道暝对老叟下了什么毒,封了他的内力?
既然能下毒,为什么不下些剧毒。
也许她是想控制住老叟,让他成为北炽的棋子罢了。
她观察着老叟的脸色,那发暗的眉心,他手上微颤着,脚步虚浮,莫不是……
皇甫若墨看着顾筠的娇俏灵动的眼睛,这个的女人怕是又要多管闲事了。
也好,北天柘的人三番四次在他面前放肆,今天正好给他点颜色看看。
暝听见老叟侮辱她的师父,眼睛狠辣地扫视老叟。“臭老九,不得放肆,家师的威名岂能出自你这污秽的嘴里?”
话音刚落,便飞身上前,和老叟过起招。老叟边招架,边啧啧出声,“洛黔当年替老夫洗茅房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这女娃倒是学了洛黔几分本事。”
“住嘴!死到临头还嘴硬,本姑娘让尝尝我的厉害!”暝飞跃上一棵矮树,再次吹起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