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的一个人看来年纪是她的年龄两倍也不止,他对她的挑逗无视,真不知是他在她面前自惭形秽呢还是那方面不行啊?”
“别瞎说,人家好着呢,你以为人人都是白居易,不是杨柳枝就是樱桃嘴的,可能温只是把她当作女儿从未动过别的坏心思,要不就只是止于师生关系,在他心里有一杆很规范的道德规范的秤在度衡着,让他不得逾越。”
“呵,主动送上门的美女都不要,那可是艳帜高张,全长安的男人都为之癫狂,争着抢着她曲江随水而下的桃花笺,他们去捞,去争夺,而她只是在道观里静看着他们,心里有种泄愤的自得,然后看着他们为她疯!癫!痴!傻!贪!嗔!怨!怒!五毒不清,六根不静,七情已生,八风凌冽。”岩儿一口气说完,像是书中的情节她亲眼目睹过一样,要不就是安易如在写这本书的时候她就是站在她的边上,或是窥到她心里去了。
“我看那安易如自己也已是疯了,或是在写到这里的时候也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以为鱼就是她,她就是鱼,两人已混为一体,不分彼此,好像那长安的盛况就出现在了她自己的面前一样,不然不可能写得这么生动而又打动人心,好像比鱼自己本身更会渲染气氛,也或许当时的热烈远不如她写得这么真切。”语冰的困意更是一点都没有了,而且似乎与岩儿的谈话还越发专注,有时还不得不费脑子去想着如何接下岩儿的下文。
只是彼时差不多已是过了12:30了,终于岩儿打着哈欠道,“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确实太阳不会因为谁的睡不着而明天就不再升起的,除非阴天下雨,可是这个季节已是不适合再多下雨了。
这让语冰想起晚上从学校回家的时候看到的那拦在面前的那条河里居然已有了半池的水,当时语冰就现出惊喜的神色,“唉,你看湖里竟然有了这么多水,我记得之前可是干干的,是不是有人特意放进去的啊?”
“怎么可能啊?准是中元节前后那段时间下的暴雨积水在这里的,而这里怕也是成了引进污水的地方。”岩儿说完像是特意把身上的肩包换到另一边远离这河水的肩,像是生怕一个不小心那包就会掉进水里似的。
“行啊,那个“云想衣裳花想容”的下面是什么啊?”
“李白的《清平调》吧,下面应该是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是李隆基让李白写诗赞美杨贵妃的,若不是这样,怕也是李白不跑。”
“具体什么意思呢?”
“云霞是她的衣裳,花儿是她的颜容;春风吹拂栏杆,露珠润泽花色更浓。如此天姿国色,若不见于群玉山头,那一定只有在瑶台月下,才能相逢。”
“简直就是埋没人才,李白不跑了才怪。”语冰不由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