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古月镇衙门乱成一团,几乎是所有昨天当差的衙役皆闹肚子,一刻钟去一趟厕所,要不然整个衙门都是臭气熏天。
于是,那天没有值班的衙役纷纷庆幸,还好他们运气比较好,否则的话,也像这样一刻钟出去拉一次,简直是要把肠子给拉出来的节奏。
甲官兵蹲在茅坑里,愤愤不平,“一定是有人在我们的饮食中下药,该死的,我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找出来碎尸万段。”
突然,甲官兵想到了自己在街上遇到的那一对夫妻,觉得这一定是他们两个人干的,否则为什么那天同自己去街上的一大群人也都拉肚子。
“等我好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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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雪然并没有下死手,而是减轻了泻药的分量,只要这些官兵拉了一天一夜。
甲官兵直接虚弱的趴在了床上,下不来床,心里对那对夫妻的恨意越发的深刻。
想到金家如此包庇这对夫妻,甲官兵眼底露出了狠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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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是不是搞错了,为什么这上头没有我的名字?”今日正好是会试出成绩的一天,只要是身为举人的才子通过了会试,前三名可以直接进京面圣,一旦通过殿试可谓是前途无量,光宗耀祖。
金青一直觉得自己最后一道论题写的不错,按理说拿不到前三名,也能拿个名次,可是他居然发现这上面没有自己的名字,也就是说自己连会试都没有通过。
甲官兵刚好是管这一块的,他推了推金青,直接将人推到在地,嚣张道,“没有你的名字就没有你的名字,这就说明你的成绩很烂,快点滚!别妨碍其他人看成绩。”
金青觉得这不可能,“我要见县太爷,我要当面询问一下知府,我落榜的原因是什么。”
甲官兵将金青拦下,并且指挥其他官兵殴打,末了,还警告道,“你最好给老子识相点,通不通过会试那是老子说的算,就你这穷酸样,还想入得了水城进京面圣?你也不掂量掂量你是什么分量,别做青天白日梦了,赶紧滚。”
最后,金青不知是怎么回到家,一到家,就遇到迎面而来的李婆子。
“儿子,你回来了,今天去看成绩,怎么样?有没有进前三名?哎哟,儿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李婆子本来自顾自的洗菜,可是当她一抬头就看到鼻青脸肿的金青,首先是吓了一跳,扔下手中的菜,就是站起来。
金青摇着头,竟然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母亲,一直低着头,嘴里还念叨着,“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徇私舞弊,这个世道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公平,我想考个试都这么困难,以后还谈何谈论国家大事?”
李婆子听金青嘀咕,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猜想,她止住他的脚步,指着衙门的方向道,“儿子,是不是那些人又欺负你了。”
金青有些魂不守舍,不过还能勉强听得出李婆子的问话,他道,“娘,没希望了,我已经彻底的没有希望了。”进不了会试,那么他一辈子就只能是个举人,一辈子再无出头之日。
“李大娘……”苏婉来找,“我屋里没水了,您家里水是在哪里烧的?我去过厨房,发现厨房没有烧水的地方。”
李婆子连忙道,“不在厨房,是在厨房的旁边,那里有一个专门烧水的地方。”
“哦,好的。”苏婉应声,转身想离开去烧水,可是看到金青似乎在自言自语,却又听不真切,于是就问,“金青大哥,你在那里嘀咕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