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玉凤:“……”

少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虽然自己容颜未变，但心上人却不知已变了多少:“奴婢因天赋原因而被剑域选中，苦修至今，自小姐一出生，便成为了小姐的贴身丫鬟，可小姐知道奴婢今年多少岁了吗？”

轩辕玉凤默然摇头。

少女回首，柔和一笑:“奴婢……已经三十二岁了。”

“……”

“二十多年前……我那会儿还只有十几岁，他比我大了几岁，按年龄，我要叫他一声哥哥，但是按资质修为，我却远远在他之上……也因此，家里禁止反对我俩往来。”

“他的资质很平庸，或许，能成王玄，已是他平生所望而不可及的遥远之境。”

“可是……”少女语音悠悠一转:“他却被人所废。”

轩辕玉凤心里一紧。

“他的家族，曾经惹上过不少仇家。在十五年前，奴婢因担心他的事情向家里寄信，后来收到家里回信，信上说，他被仇家抓住，废了全身修为，在族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家父家母虽然好言相慰，但奴婢知道，他们心里其实深深庆幸着，因为这样，他们就会以为，奴婢从此会彻底断了对他的念想……”

轩辕玉凤樱唇微抿，轻声道:“那你……还爱他吗？”

少女扬头一笑:“为什么不爱他？难道就因为他玄力被废了，地位不保了，我就不爱他了吗？”

在阳光的折射下，少女清美的脸颊上，划下了两道莹莹发光的泪痕:“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或许……说的就是我们吧。”

轩辕玉凤心里竟泛起莫名的难受感，不由得出声道:“要不……我放你回去？”

少女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一入剑域，终生是剑域人，更何况，我也不想离开小姐。小姐从今以后，还是将奴婢当成一个同龄人对待就好。”

“可是……你不会难受吗？你喜欢的那个人……他说不定会被家族流放，然后会遇到危险什么的……”

少女依旧摇头:“小姐，奴婢不想说这个了。”

轩辕玉凤沉默下去，微微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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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明亮的房间里，轩辕玉凤坐在窗前，对着天空怔怔出神。

轩辕绝推门而入，看到轩辕玉凤这般模样，出声道:“玉凤，你在那干嘛呢？”

轩辕玉凤头也不回，只是望着天空:“不知道小琪在天上过得好不好……”

轩辕绝皱了皱眉头，随便寻了个位子坐下来，道:“只是一个侍女而已，何必动了真感情？”

轩辕玉凤回过头来，落寞的神情让轩辕绝心里微微一痛，但她的话却是答非所问:“爹，你告诉我，你当初……是怎么爱上我娘的？”

轩辕绝一愣，向来面不改色的他竟是破天荒有些支支吾吾:“咳……这个……就那样吧，可以说是一见钟情的那种。”

一见钟情吗？轩辕玉凤再次回望天空……不知道小琪是不是也一样呢？我又会不会，遇到这样的一个人呢？

“不说这个了，今天苍风国那边会有人送些礼过来，你要不要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轩辕玉凤美眸微转:“苍风国？”

轩辕绝点头道:“嗯，就是那个七国之中最弱的苍风国。当初剑域有个逐出的弟子，到了那里创立了一个宗门，叫天剑山庄。本来先前他们送礼供奉给我们，我们也不搭理，后来剑主为了安插更多眼线，就收了礼，顺便回馈点东西给他们。”

“一来二去，天剑山庄也算是我们安排在苍风国的情报网了。”

轩辕玉凤有些不解:“剑主为何会有这种想法？苍风国有何情报可取？”

轩辕绝突然肃声道:“剑主有何用意，并非我们所能猜想，四大圣地暗中互相较劲，剑主不论做什么，自然是对我们剑域有利无弊。”

顿了一会儿，他又缓下语气:“这个暂且不论，玉凤，你要不要去看看？”

轩辕玉凤微微一想，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