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

“傻丫头，我很高兴。”

“啊？”

“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你梦到了我，”郁凌寒的声音里带着笑：“还为我哭醒了，我很高兴。”

沉斐然觉得此时此刻自己也应该是开心的，可为什么觉得这话说的怪怪的呢？

郁凌寒：“在学校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沉斐然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

她这一愣，电话那头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谁欺负你了？”男人声音已然结了冰。

“没人。”沉斐然嘴硬。

“乖，别逞能。”

哄人的语气隔着电话，磁性温柔，沉斐然心跳漏了半拍。

“我、我真没事。”沉斐然说：“你别总这么紧张我，我老大不小了，不能什么事都总依仗你。”

“不然你还想倚仗谁？”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声音里莫名带了点儿撒娇。说出来沉斐然自己都吓了一跳。

郁凌寒当然是享受的。

他最喜欢沉斐然一本正经的语气中不经意带着的那点儿撒娇。比那些刻意掐着嗓子说话的女人不知道好听多少倍。

沉斐然正了正声色：“郁凌寒，我是想自己解决一些问题，不想在你的庇护下变成一个废物。这样我才能说服自己我不是个无用之人。你知道的，我以前……”

顿了一下：“从没有得到过尊重和欣赏，也没能给自己扞卫过什么东西。这一次，我想试试。”

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沉斐然以为郁凌寒要勃然大怒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