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口先去洗澡,逃离了现场。贝丝哼着歌给他热饭菜,一墙之隔,把应崇苼的心都哼化了。
他想起了刑乐问他的那些问题,突然觉得未来就这样也挺好,有人等他回家,有人给他做饭,有人为他暖chuang,最重要的是,那个人笑起来的时候,能让他忘记一天所有的烦恼。
他本无所谓一个人过一辈子,这一刻却渴望能有一个家。
贝丝发现应崇苼洗完澡后有哪里不一样了,就像是被打磨掉了棱角的顽石,眼神里有了活人的温度。
应崇苼注意到了贝丝手上的小伤口,察觉到贝丝上下都穿了他的衣裤,也知道睡衣睡裤里是中空的。
然而,或许是出于某种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贪念,他没有去把小件收回来,也没有去帮贝丝拿换洗的衣服和其它东西。他生平第一次恬不知耻地,把一个清白的女孩“囚禁”在了他的房间里。
贝丝已经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晒太阳了,皮肤变得比以前更白皙,在床头灯的映射下多了几分柔和与魅惑。
应崇苼仗着自己平日里也是一副一本正经烟火不识的模样,一脸心平气和超脱凡俗地钻进了同一个被窝。
这一次,他没有背对着贝丝,而是面朝上睡的,这意味着空间更小了,贝丝无时不刻都能贴着他。
他学会了享受这一刻无声的激情和安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用手腕撑着脑袋,默默地看着贝丝的睡颜,看了很久很久。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他不想放贝丝走了,不想把她交给任何人。他贪恋这份温暖与安稳,也谈恋眼前的这个人。
早餐的时间,他明显已经破茧而出,不再为此事纠结了,就算面对王一心露骨的调侃也能不为所动地逐一反击。
他给贝丝带回了早饭和午饭,却偏偏不带晚饭,这样凌晨的时候回去就能边洗澡边听贝丝哼歌,吃上贝丝做的夜宵。
他并非不记得那两件已经晒了不知道多少天的小件,也记得贝丝还未拿回铃铛房间里的东西,可是为了让贝丝能在他的房间里多呆一会,他宁可假装失忆。并且他能感觉到,贝丝也在假装失忆。
两人心照不宣地在狭窄的空间里扮演着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患者,享受着近在咫尺却不越出雷池一步的暧昧。就算夜晚的时候被野火烧灼得精神憔悴,依旧自虐式地保持着最后的底线。
就像猫在玩弄老鼠,享受的不是吃掉那一刻的满足感,而是那股欲罢不能的愉悦感。
他在这样的日子里无法自拔,直到铃铛收拾好了贝丝的东西,打包送到了他手里。
“你们是在玩什么囚禁play吗?”铃铛忍不住问道。
应崇苼淡淡地看着他,安静地接过他手中的箱子,问道:“什么是囚禁play?怎么玩的?”
铃铛被他一本正经求教的姿态打败了,不敢再多问,以免自己这种俗人玷污了高材生圣人。
然而圣人也是俗人,他被铃铛勾起了求知欲,用搜索引擎找到了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