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那天冰冷的刀尖一点一点滑进自己肌肤里的那种冰凉的痛，她似乎永远不会忘记。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大概就是被挖掉了一颗心的感觉，冰冷透凉。

上官婉兮下意识的触了触自己的胸口，明明是有温度有心跳的，只是为什么她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了呢？

上官婉兮自嘲的笑了笑，原来这么多年，她养的只是一个白眼狼。

生的机会留给自己。

多么可笑，多么残忍，却也是多么正常的一个选择。

她天生心冷，没有任何的感情，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大概也会像她这样选择吧！

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吗？

所以，官婉兮不恨上官婉柔，也不恨悸儿，她只恨自己不够强大，竟然连自己都不能保护好。

上官婉兮眸子里渐渐染上些血丝，指尖有意识无意识的刮着簿册子。

——

“先生，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这是上官婉兮临走前，对着朱越说的第一句话，同时也是最后一句话。

“因为你……值得我信任。”朱越看着上官婉兮精致熟悉的面容，唇角漾开一丝浅浅的笑容。

“因为你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只有你可以帮我完成我的抱负。”朱越看着上官婉兮，眸子里满满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