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一瞬,从屋子左边冲出几个壮汉,一个个凶神恶煞地盯着陈浅溪,陈浅溪赶紧扔了个催泪弹过去,“咣”一声脆响,刺鼻辣眼的气味迅速弥漫开来。
陈浅溪抢在催泪弹落地之前冲出了屋子。
屋子右边的那群人没冲出来,估计被熏得反应不过来了,要是有催眠弹就更好了,陈浅溪啧啧两声,神情之中略有惋惜。
正厅里面宽敞,催泪弹对那五个人的作用没那么凶狠。
五名壮汉抹着眼睛从屋内冲出来,一个个红着眼眶,涕泗横流。
“抓住她!”壮汉见陈浅溪识破他们的打算,也不再伪装,几人冲出来呈包围的形势靠近陈浅溪。
五个人双臂微张,手里都拿着各自的武器,刀刃上闪着寒光,寒光背后隐藏着高门大院里见不得人的黑暗。
陈浅溪取出短箭握在手中,她没有用过短箭,不确定打不打得准,她的枪在上次跟陆凛云对打的时候,被陆凛云收走了,不然用枪的话,这些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别过来!”陈浅溪佯作害怕,面对着他们一步步往大门方向退去,她手臂一抬,握着短箭瞄准离她最近的那个人。
五个人听若未闻,继续向陈浅溪靠近,离得陈浅溪最近的那人见被她瞄准,直接举着手中大刀冲了上来。
陈浅溪手指一按,一支短箭扎在壮汉的手臂上。
她本来是想打他腿的。
右边一人扑了上来,陈浅溪手臂一抬,正中那人胸口,虽然还是和陈浅溪预想的地方偏了一点,但她已经摸到了些门道。
虽然有两个人受了伤,但他们并未有任何退缩,逼向陈浅溪的包围圈越收越小,眼见着只差几步,陈浅溪就要被抓住了。
陈浅溪见短箭的威慑没有用,她不想在这里杀人,赶紧翻找骨环看看有没有麻醉之类的药剂,那五人见陈浅溪分心了,其中一人一步猛窜了上来。
“滚开!”陈浅溪身形一晃,疾疾避开,脚下尚未稳住反手一扔,短箭正好扎在那人的背上。
这东西太没杀伤力了,完全不能阻止这几人的行动,也不知这几人真的是皮糙肉厚还是功夫了得,这些小小的短箭对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
还好在进门之前,她已经解决了五个人,若是这十个人一起冲向她,她不敢想象。
十打一是犯规的!
陈浅溪努力翻找骨环,突地一条绳子朝她抛来,陈浅溪赶紧避开,要是被套中就完蛋了,几番交手过后,这五人将陈浅溪彻底围住了,五个人轮流向陈浅溪进攻,陈浅溪应付起来有些吃力。
要是再这么下去,她的体力迟早被消耗干净。
陈浅溪冷静下来,她乘着其中一人靠近之时,抬腿飞踢他的脑袋,那壮汉就是再厉害,脑袋总归是脆弱的,经不起这一猛击。
他摇摇晃晃了几步,陈浅溪赶紧补了一脚,正中他的胸口,将他踹飞,倒在地上迟迟起不来。
这一回合,也耗费了陈浅溪不少力气。
这样不行,她支撑不住,陈浅溪飞速思考,这些人看起来人高马大,但是个人一定会有弱点,她飞速转动脑子,目光扫到一处定下,她大步冲上前抬腿猛踢对方裆部,那壮汉立马哀嚎起来。
陈浅溪赶紧用绳子结成套套住他,紧接着往旁边一闪,仗着自己身型灵活绕住了企图从身后偷袭的壮汉。
她背着绳子一晃,将两人捆倒在地,同时借着躲避的动作,将两人越捆越紧,她拼命打了个死结,这两人只剩下在地上蠕动的份。
还剩两个人,陈浅溪赶紧喘口气抹了把汗,她一下子解决了三个人,必定会让余下的两人有所忌惮收敛,但她也付出了不少代价,她现在有点累。
如果被这两人发现她的状态不行,肯定会更狠地攻击过来。
三人呈三角分立开来,一个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
忽然屋子里面传来门窗破碎的声音,陈浅溪瞥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屋子里的那几人出来了。
看样子催泪弹的功效已经过去了。
她现在好不到哪去,她身上沾有那几人身上的血迹,混着地上的灰尘,看上去十分狼狈,若是出来那几人看到这样的局面,肯定信心大增,再加上之前被戏弄的怒火,不敢想象……
真的要在这里杀人吗!
陈浅溪加快了在骨环里的翻找,终于在那五人靠近之前,在角落里翻到了麻醉弹。
“快过来吧!”陈浅溪暗自念叨,一双眸子里写满了蠢蠢欲动,等他们都靠近了,她一个麻醉弹扔过去,你们就一起睡觉吧。
陈浅溪慢慢退向一个角落里,她抓了三颗麻醉弹放在手里,准备伺机扔出。
七个壮汉收拢了对陈浅溪的包围圈,见她自己往角落里缩,心中越发得意,都在心里骂陈浅溪,有的还在想些美滋滋的事情。
陈浅溪背部靠上了墙壁,她知她已经退到了最后,七名壮汉也都离得很近,她掩袖捂住自己的口鼻,另一只手狠狠一甩,三颗麻醉弹同时飞出,她踩着墙壁再一踏,冒险从几人脑袋上飞过,一落地,她头也不回地往屋子里跑去。
七名壮汉吸了麻醉弹,想要去追陈浅溪却纷纷摔倒在地。
麻醉弹的时效有限,陈浅溪把屋子的门关上锁好,背靠着门缓缓滑到地上休息喘息。
“乐好音……”陈浅溪没等呼吸完全平复,她打开骨环,用多维探测检查周围的环境,“我该怎么回报你呢……”
除了院子里的那十个人,小院周围再没有其他人了,也就是说,只要避开院子里的危险,这座密闭的小院就是暂时安全的。
小院门前有个人影,陈浅溪推测是竹清守在那里没有走,应该是等在这里报信的。
既然乐好音打算在这里处理她,就一定没打算放她出去,她自己得想个办法出去才行。
陈浅溪把房门闩好,又把桌椅板凳都挪过来抵着门,准备好一切后,她打破屋后的窗户,从这里翻了出去。
窗户外是一片山坡,山坡上种着许多树,陈浅溪将攀索甩到树枝上,借着攀索爬到树枝上,再在树枝之间穿梭,最后跳下来回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