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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文睿扶着一瘸一拐的潘思巧回到营地时,恰巧看见郁文基站在潘思巧的营帐前,正要掀开那帐帘。
潘思巧心虚的看了郁文睿一眼,后者面色森冷的朝郁文基道:“太子,这么晚了还去闺中女眷的营帐叨扰,怕是有些不合适。”
郁文基闻言转身,见是郁文睿和潘思巧二人,不禁弯了凤眸朝潘思巧颔首道:“思巧,你回来了。”
潘思巧忙点头道:“嗯,刚才祭典结束后我去外面转了转……”她忘了脚上的事,说着便向营帐走去,不料刚迈出一步,脚踝处却疼的她龇牙咧嘴的蹲下身来。
郁文基见状,连忙大步走上前去,急道:“你受伤了?”
郁文睿冷笑一声,将潘思巧护在身后,冷道:“我们回来路上遇袭,她不慎跌落浅崖扭伤了脚。”
“遇袭?”郁文基难以置信,“东绥武学登封的三王爷,竟连一个弱女子都保护不了。”
“太子当袭击之人是谁?”郁文睿面不改色的盯着郁文基,一字一句的道,“对方使的是一套标准的硬派武学,招式如纵马驰骋,行云流水,本王只能与他平分秋色。”
郁文基听到“硬派武学”几个字,联想刚到昆州草原那夜行刺潘思巧的黑衣人,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他相信以郁文睿的见识,恐怕也已识破了对方的身份……
只听郁文睿又道:“太子既已是有太子妃之人,日后还是少与其他闺阁小姐来往为好。即便太子毫不忌讳男女之事,倒也是该为康小姐着想,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郁文基强忍住心中的不悦,冷冷的道:“不老三弟费心,本宫自知。”说完又不甘心的看了潘思巧一眼,忿忿不平的拂袖离去了。
潘思巧见过了两人每次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样子,好不容易送走了一位太子殿下,这才松了一口气,“三王爷,你们到底是两兄弟,何必次次都要闹得这样不欢而散。”
她似乎忘记了,自从她出现以后,她口中的“两兄弟”不欢而散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郁文睿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转而道:“你早些休息,本王安排浅浪在帐外候着。”
潘思巧听话的点了点头,进帐见寒月已然睡下,便就着帐内事先备好的清水随意擦洗了一下,才意犹未尽的躺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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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的春猎活动,潘思巧因为脚伤的缘故都没有出席。
厉洪泰每日都来营帐探望她,一阵嘘寒问暖之后又免不了自责一番。若早知春猎之行会令她受伤,便如何也不会带她出来,还不知道此次回京温芸将怎样责怪于他。
东绥皇帝郁承景倒也挂念着她,当即派了好些随行太医过来替她诊治调理。
太医们的嘱咐都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需要她好好卧床休养。
得,又是“卧床休养”!她这几日便只能听寒月和浅浪回来同她讲一些春猎趣事,大抵都是郁文睿又单打独斗猎到了几只猛兽这些她丝毫不感兴趣的事。
在她日常叹息几万次的时候,终于迎来了郁承景宣布春猎结束回京的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