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浪笑道:“不止琴艺极佳,轻功也是极佳,还被誉为东绥第一美……”
“够了。”寒月打断道,“事不宜迟,咱们尽快前去布置舞台。”
潘思巧急于摆设轮滑的场地,又担心太久没有玩轮滑,是否会因为动作生疏而搞砸今晚的表演。各种紧张又害怕的情绪堵充斥着她的小心肝,便无暇顾及寒月的一反常态。
半晌,她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屏风后换上一套不着任何图案点缀的白纱罗裙,又卸下了一身的华丽首饰,才拾起轮滑鞋对屏风外的二人道:“我们这就过去吧。”
……
祭月之典场内,文物朝臣的女眷们正依次进行着才艺展示。
按照朝中大臣的官衔大小,潘思巧的座位排在女眷席的第三位。在她之前的是丞相元不阿之女元瑶。
此时,元瑶正在舞台上展示她的才艺。
她表演的是古代的障眼法,也就是现代的魔术。只见她空手轻轻一甩,一只翠绿色的小鸟就飞出来了;她又从腰间轻轻一摸,一柄五彩缤纷的扇子就凭空展开了;她再拿了一根彩带轻轻一挥,姹紫嫣红的鲜花便从中绽放了。
场内全程演奏着轻松欢快的音乐,众人惊叹于她的魔术,全场一时鸦雀无声。
不一会儿,她一个凌空旋转跃到台前,向郁承景等上座之人福身行礼,宣告她那无比神奇的魔术表演结束了。
场内顿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郁承景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鼓掌道:“好!好!瑶儿的表演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朕还从未见过这样有趣的戏法。”
元瑶悄悄的瞥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是真的满意,才笑着答道:“臣女多谢皇上夸奖,待臣女日后研究出更加新奇的戏法,再表演给皇上看。”
元不阿恨铁不成钢的道:“皇上,请恕老臣管教无方,这丫头明明答应老臣今日表演抚琴,谁知她竟变起了戏法来……唉……”
郁承景满不在意的道:“丞相多虑了,瑶儿手法柔和,技艺娴熟,年纪轻轻便能将戏法变的巧妙精湛。相比起听她抚琴,朕倒是更乐意看她变戏法。”
此言一出,场内准备表演琴艺的女眷们开始慌了。没想到皇上本意不愿意看抚琴,可她们事先并未考虑也不再会其他的才艺,这可如何是好?
只听郁承景又道:“接下来是不是该潘思巧表演才艺了?”他向一旁的御前太监总管刘盛问道:“她人呢?”
“她……”刘盛连忙四下打量他方才派去请潘思巧的那名内务府小太监。
忽然,场外传来一道清脆响亮的女声:“皇上,民女已准备妥当。”
众人寻那女声而去,但见潘思巧一袭白衣胜雪,空灵的杏眸明亮如斯,略施粉黛的小脸上透露出一股出尘的美。
郁承景平日里见惯了她娇俏可人的模样,眼下这样清冷的打扮却又别有一番孤傲的韵味。
郁文睿也是头一次见她穿白衣,隐约中竟觉得眼前的她和他记忆中那名刻骨铭心的女子略有相仿。
不过,他很快便摒弃了这个可笑的想法。
潘思巧与她自是不同的,一个刁蛮任性却又聪慧可人,另一个温柔端庄却又绝世独立。
不知何时,他因为她的离去而日渐冰冷的心,已经完全被潘思巧填满了。
郁文睿冷冽的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郁承景眯了眯眼,对潘思巧淡淡的道:“既然准备好了,那便开始你的展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