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巧看着她道:“昨晚我也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但是我醒来时你已经昏迷,索性太子救了我,不过最后还是被那贼人给溜了。”
郁文睿见潘思巧提及郁文基时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免不了心底不是滋味,但昨夜之事却是他事先保护不周,以致潘思巧差点招了暗算。
于是他便责备寒月道:“堂堂睿王府十二暗卫的精英,你便是这样毫无防备?”
寒月挣脱潘思巧,压低了身子向郁文睿叩首道:“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潘思巧叹了一口气:“你们这又是在做什么?有什么好责罚的,寒月也是受害者啊。”
郁文睿思索片刻,转而向潘思巧道:“你昨夜什么时辰醒来的?”
潘思巧想了想,不明所以的答道:“我不知道具体时间,可能是半夜?”
郁文睿无语,半晌才低声道:“若是寒月中了迷药,你亦应该昏迷了才对。为何中途你会醒来?”
寒月罅隙一想,忽然道:“难道那迷药便是下在书内?”
郁文睿当即道:“你昨夜看的那本医术哪里来的?”
寒月不假思索道:“那些书是皇后娘娘命内务府的送来的,放在各个营帐供文武朝臣及其家眷们消遣解乏。”
郁文睿不疑有他,大步来到书桌前,见那桌上整齐的摆放着文房四宝,旁边的小书架上零零散散的搁置了几本杂书。
他挨个翻看了一下那几本书,皆是一些兵法棋谱,唯独少了寒月所谓的医书。他又看了看书桌四周的角落,终于在桌角发现了少量细腻的白色粉末。
他用茶杯倒了一杯清水,又拾起桌上的毛笔沾了一点那白色粉末溶在水中,见那杯水变成了淡淡的绿色,才不紧不慢的道:“看来这迷药果真是投在了书里。夜间烛火的光线忽明忽暗,就是寒月这种常年习武之人,恐怕也是在翻书的间隙一时大意,吸入了这迷药。”
潘思巧不解道:“为什么要放在书里?”
郁文睿解释道:“春猎乃东绥皇家举办的祭祀活动,想要借春猎之行害人,势必要做到事无巨细,万无一失……”
突然,他一脸严肃的看着潘思巧:“先前在猎场外你同我说那黑衣人的目标是你?”
潘思巧这才细思极恐的道:“对对对,那人和太子搏斗时都还不忘盯着我,要不是太子替我挡了一刀……”
她想起刚才在猎场都没有和郁文基打招呼,便站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得先去看看太子的伤势如何了。”
郁文睿见她一惊一乍,不禁皱眉道:“太子救了你,本王替你向他道谢便是,何必亲自前去。”
潘思巧摇头道:“三王爷,你别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太子不许我将他受伤之事告诉他人。你且不要和他提及此事……”
她又叮嘱寒月道:“寒月,你也不许向太子透露。”
寒月看了郁文睿一眼,默不作声。
郁文睿冷笑道:“你还替他着想,殊不知那要你性命之人,或许就是他的生母——东绥当朝皇后。”
潘思巧忍不住争辩道:“书是皇后让内务府送来的,难道下药行刺之人就一定是皇后的人吗?万一是内务府的人呢?再说我和皇后非亲非故,我以前又没有得罪过她,为什么她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