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思巧羽睫忽闪,认真的问道:“殿下花朝节可有许愿?”
郁文基见她一本正经,不免噗哧一笑:“花朝节乃是闺阁女子的节日。”
一旁的天禄见状,连忙朝潘思巧呵道:“大胆,竟敢诋毁太子殿下。”
潘思巧满不在意的“嘁”了一声,又道:“赏红踏青,饮酒作赋,燃灯祈愿,也并非女子的专利,我哪里有诋毁殿下了。”
郁文基知她历来不拘小节又伶牙俐齿,相较天禄嘴拙,哪里是她的对手。
此时见两人拌嘴,明显天禄占得下风,又是淡淡一笑,伸手替她斟了一杯茶,才道:“潘姑娘所言正是,只是本宫近来公务繁忙,还未来得及准备许愿花灯。”
潘思巧听他没有准备花灯,顿时有些失望,只垂下圆圆的小脑袋,丧气道:“好吧,我们先吃饭……”
却见来这雅座半天也未有菜肴呈上来,便又起身走到窗外那栏台上坐着,气呼呼的望着灯火辉煌的夜空。
郁文基叹了一口气,端起茶盏走到潘思巧身前递给她:“你若想放花灯,本宫命天禄去买几盏来便是。”
“真的?”潘思巧接过茶盏,欣喜的看着郁文基道,“太子殿下你真好。”
她发自真心的笑颜如春桃绽放,一双亮晶晶的杏眸在朦朦胧胧的月光下显得分外好看,郁文基不禁看得心里一动。
潘思巧见他略微失神的模样,不解道:“太子?”
郁文基回过神来,撩袍坐在她身边道:“潘姑娘可是打算放灯祈愿?”
潘思巧点了点头:“当然,寒月说花朝节放灯祈愿,花灯飞的越远,愿望实现的可能性就越大……”
郁文基迟疑片刻,便道:“那潘姑娘可知,花灯节放灯祈愿,那愿望仅是姻缘相关。”
潘思巧闻言,自然不信:“不会罢,人的愿望怎么可能局限于姻缘之愿。”
郁文基不置可否,只叫来天禄道:“天禄,据本宫所知,花朝节放灯祈愿乃是许姻缘有关之愿,是否真是如此?”
天禄会意,信誓旦旦的道:“殿下所言正是。”
潘思巧朝屋内看了看,仍是有所怀疑的道:“寒月呢?我要问寒月。”
郁文基不经意的瞥了天禄一眼,后者忙道:“寒月姑娘方才见天空中飞过一只红喙白身的信鸢,便面色异样的下楼去了。”
潘思巧奇道:“她竟然没有跟我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她没有同你说什么吗?”
天禄看向郁文基,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才果断的摇了摇头。
潘思巧隐约觉得有点奇怪,却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只好将胳膊撑在栏台上,朝街上四处张望,希望寻得寒月的踪迹。
郁文基见她心绪不宁,便又对天禄道:“天禄,你去街上买几盏祈愿的花灯来。”
天禄得令,恭敬的退下了。一时间,偌大的无字楼雅座只剩下潘思巧与郁文基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