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喜珠面前,说不定还不如她这个将军义女管用。
潘思巧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算了,咱们还是先出去找找侍卫婢女之类的,问问厉夫人在哪儿吧。”
碧玉乌黑的眼珠提溜一转,对潘思巧揶揄道:“既然小姐坐下了,便在此处休息吧。问路这种小事还是更适合奴婢,待奴婢去去便回。”
说完便俏皮的冲潘思巧眨眨眼,闪身出了偏厅大门。
潘思巧哭笑不得,碧玉向来很少对她自称奴婢,以前在百花楼时又总是给人一种天真单纯,反应迟钝的印象。她便只当碧玉是个不知世事的小丫头。
殊不知现在一离了百花楼,她越发觉得过去的碧玉是在扮猪吃老虎,实际在人情世故和察言观色方面,比她这个成年人都懂得多。
碧玉走后不久,潘思巧只觉呆坐着无聊,便决定去附近转转。不料走到偏厅门口,却看见郁文睿从不远处的弧形拱门走出,正朝偏厅的方向走来。
郁文睿略一抬眸,也瞧见了潘思巧。四目相对,他便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脚步。
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已走到了她的面前。
潘思巧微微一愣,奇道:“三王爷,你怎么到将军府里来了?”其实她更想问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偏厅,可一开口却下意识的问出了他怎么到将军府来了。
郁文睿从袍袖中摸出那道明晃晃的卷轴,满不在意的说道:“本王给你送这圣旨过来。”
潘思巧眼前一亮,忙伸手接过卷轴,感激道:“果真是落在了百花楼!”她紧张的抚着胸口,后怕道:“我还怕掉在了外面,听碧玉说丢了圣旨,要被杀头的!”
郁文睿见她担惊受怕的模样犹如惊弓之鸟。
虽然看上去有些有趣,却又觉得莫名心疼,便宽慰道:“无妨,你寿宴那晚已得圣上口谕。这道圣旨,不过是作为佐证之物罢了。丢了也没什么。”
丢了也没什么?潘思巧听见郁文睿谈及圣旨,居然是这副云淡风轻的口气,不免觉得震惊。
好歹他是个王爷,是皇上的儿子,没想到他竟对象征和展示帝王权力的圣旨这么不上心。
转念一想,却又了然,或许正因为他是帝王之子,所以他才敢对圣旨报以无所谓的态度。
潘思巧心思百转,见郁文睿把圣旨送给了她,却并没有急着离去的意思,他身后也并没有跟着任何侍从。
想来定是一人到了这偏厅,便忍不住问道:“三王爷,你怎么知道这偏厅的?”
郁文睿闻言,双臂环抱在胸前,淡淡一笑:“你忘了本王派了寒月跟着你?”
潘思巧想起那个冷冷清清的女子,连忙四下打量,东张西望。一想到自己无时无刻都处于被寒月监视的状态下,难免心生恐惧和恶寒。
“别找了。”郁文睿不觉好笑,“此时寒月已去前院,请厉夫人过来见你。”
“啊?”潘思巧不明所以。
“啊什么?”郁文睿见她一脸茫然,不由得皱起了英挺的剑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被人骗了,若不是本王,你就是在此处等上一天,也见不到厉将军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