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被声音吸引,转身看过那已受重伤的白衣男子,眼眸一丝狡黠阴赊闪过。
看局数已定,便一步步的回头向罗帐走去,浮跪下身,贴近男子耳旁,故作轻声说道:“放心,老夫自会替你血陵宗部众亡灵及你报仇的”。
越说声鉴寒冷,一只索命手已在男子脖颈处。
白衣男瞳孔放大,满脸不敢相信老者之作为“你、你、怎会、我~我父亲不会放~放过你的~”男子脸色红白相替,挣扎片刻便气息渐无。
“哈哈”。
如此,在场人士,再无人知晓其中缘由,正称了老者心意,老者并非景城血陵宗人,乃是这边荒大陆第一邪派,骨灵殿能力最末尾的小长老,总是被派到小势力收受供奉,而这景城的血陵宗也不过只是其下附庸势力而已,这几日枯烛长老来景城做客,百无聊赖,正想着如何能多刮一点油水,中饱私囊,正巧那血陵宗少宗主出猎邀之相伴,如经此事,才跟随而来,当看玄族底蕴深厚,且无强者,便邪念途生,想独吞了这巨富,管他这血陵宗生死,与这些至宝相比,他们的命何等低贱。
片刻过后,见玄族老弱病残死伤将尽,枯烛便不紧不慢的起身停滞了这剑雨,眼观这玄族尸体横列满地,空气中血腥四散,腥臭无比,惨无人道,余下存活玄族人士已不足百人喘息。
飞身到玄哲所倒之近前,一只手拽住他衣袍说道:“现在又如何,有何秘密尽数告知,否则,今日过后,世间永无玄之名”。
玄家族主勉强撑开双目,看来今日厄难躲无可躲,只是不甘心要身死蝼蚁手中,早知如此,还不如三年前战死来的爽快,此刻想罢便视死如归道:“哈哈哈哈,未曾想我玄哲今日要陨落在此,你不过禁宗师,在这一方大陆边境可当作威作福,但有些秘闻可不是你等树下蜉蝣所能染指,这太世间何其无垠与尔不可想象,我等反正苟且偷生已是不易,不如死了轻松,哈哈哈”。
“好,不见棺材不落泪,成全你,老匹夫”。老者额头青筋跳动,也是丝毫不废话,抽起杖剑就要刺入玄哲额头。
“且慢”。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白纱裹身的女子呼喝制道,未做妆容,唇白面沧,眼白布满血丝,扶着石门颤微的从房中迭步挪出。
此女可不正是刚才诞下一子的玄哲之女,玄族大小姐玄清琳,所幸方才剑乱之中与那百余人一样还未被剑雨刺中,刚刚转醒,便看到眼前一幕。
即刻就要没入额骨的剑刃也在那分毫之兮骤停,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女子。
见老者未有所动作,再打量周遭一番光景,尸体横列,心中刺痛,深知此赤裸上身的老头便是罪魁祸首,当然也定然不会是俗辈,至少对于此刻的玄族来说不是。
为救生父,玄清琳便只得继续忍痛说道:“阁下与玄族无冤无仇,不过是为了求财,只要能放过我族一条生路,条件任由阁下诉道。
听得此话,老者嘴角如月牙,心道“果然还是有识相之人嘛”。
枯烛如扔死狗般将玄哲丢做一旁,极度恶相的说道:“那好,老夫允诺与你,放你等安心离去,只要说出你等身份,所有宝物灵玉尽数献上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