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可知一个名为周卒的老者,听说就是这小镇人士。”
“周卒?好像在哪听过,不太记得了,或者你可以去衙门问问衙役。”包打听过了一遍脑子也没想起太多,只能推给衙役了,毕竟他们接触的人更多,没记错或许他们会知道。
“哦,感谢!”华矜站起身,再打一稽首便告别了。
直到华矜离开,包打听的同伴才发现华矜那张桌上居然有一个大盆,看上去有些眼熟。当看到大盆旁边有一锭白银才想起,这可是这家酒楼最贵的一道菜,只有熟人才会知道的一道菜,价格就是那一锭白银。这个价钱几乎可以为这座酒楼三分之一的普通客人买单了,只能用奢华来形容。
“我的天,这哪里是个贫道,简直是个财主啊!早知道刚刚跟他要钱还好。”另一个同伴打趣道。
“你没听他是个炼药的吗?有钱很正常啊!没钱才是怪事呢!”包打听却是没有一点意外,甚至可以说了然于胸。
“那你怎么不跟他要钱?”
“我觉得他非同一般,有可能就是自云山门而来,虽然换了服装也变了名字,要去那村子查看,还要帮官府的忙,那八九不离十了。”
“啊?他就是仙师?那不是很可惜。”
“行了,吃你的饭吧!我又没说一定就是,毕竟他卜卦都没有任何动作,要么是胡诌,要么就是已经不需要任何动作。反正都和我们没关系了,别人可高高在上,我们没有资质的凡人也就好好过生活便是。”
罗靳骅化名华矜,扮成道士来到这音子镇打探,找到包打听并非偶然。刚进小镇就先找人问了这里谁的消息最灵通,那么只能是包打听这个靠卖消息为生的文人了。
找到包打听其实就是为了张辰紫这条线索,毕竟被屠的村子就在小镇上找个有点阅历的人问问也能知道怎么去,再不行上到高空看看也可以。只有张辰紫十五年来唯一一条线索才是需要找包打听的原因,只是即便是包打听也没不记得周卒是谁,看来的确是时间过去太久了。
来到了音子衙门前发现门前居然没有衙役值守,于是罗靳骅稍作感应之后知道,这些衙役都在班房里赌钱。而且还有穿着官服的人在里面一起同流合污,这样看来不是查不到屠村的消息,而是根本没心去查,发生这种事只是想着上报就可以了,有上面的人去查。
罗靳骅努了努嘴,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这无人看守的衙门。进到里面才发现这何止是无人看守,就连打扫的人都没有,地上枯黄树叶铺满了一层,树上还在继续飘落。这样的衙门可不仅仅是懈怠,简直是无所作为了。
来到班房门前,喊着大小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把推开,两扇松垮垮的木门发出了刺耳的响声,然而迎面而来的是让人烦心的喊叫声,即便是门开了也没人先去注意,只有赌桌上那个装着骰子大碗。
“请问!谁人是周卒!”
罗靳骅并没有很大声,但声音偏偏盖过了所有喊叫声进入了在场所有人耳中,而且没有人可以假装没听见,喊大小的声音骤然停止。
过了好一会,一个像是捕头的***了起来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周老头在南门大路出去三里转小路一里后的那间竹舍里。”
“感谢!”罗靳骅平淡的一声感谢之后便就刹那消失,留下的只有一群满脸诧异的衙役和小官。这可是神仙法术,自己刚刚就这么错过了,还被强制询问了问题。
“一南一北,这真麻烦!先去找找周卒在不在。”罗靳骅不想耽误一点时间,很想立刻去找周卒把张辰紫这条线索巩固好,可是就在准备前往南门的时候,突然心中有一种感应,非常奇妙,就像是接受到了上天的指示,让他先去那被屠的村子。
虽然不知为何,但罗靳骅遵循了这个感受,奔向了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