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容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红笺出去送客。
青笺看着她们离开的身影,嘟着嘴嘟囔了一句:“平日里也没见她如此火急火燎的,定是心虚之举。”
乐锦忍不住笑了:“小点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罪过你呢。”
青笺转身回去收拾茶盏,道:“本就是如此,主子,奴才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可算是瞧得真真切切的。”
乐锦道:“哦?如何个真切法?说来听听。”
青笺捧着茶盘,一边收拾,一边道:“既然主子想听,那奴才便斗胆说几句。这些年在府中服侍,奴才起初是想着府内做主的是老爷夫人,并未有其他侧室。其他格格都已然成了家,府内只有你和她两位格格,加上堂少爷和小少爷,父母子女俱全,本应是和乐融融之象。”
“谁知并非如此,她一直与主子暗自较量,当年见你古筝弹得好,她便去学古琴,还要求冯家娘子教予同样的曲子。”
“主子你与堂少爷、小少爷都十分亲近,可她却总是孤芳自赏似的,不与咱们多言。”
“如今,嫁入夫家三载,初初有孕之时,府内便出了两条人命,如何不令人心惶惶?”
“青笺,你又在福晋面前胡说些什么?”送客回来的红笺在门口处听到这些以下犯上的话,进来时轻声皱眉呵斥道。
青笺撇了撇嘴,没再言语。
乐锦道:“无妨,是我让她说的。”
红笺看了青笺一眼,嗔怪道:“您就惯着这丫头吧,嘴上没个把门的,私下议论主子,日后让旁人听见了,让您被人诟病了怎么办?”
青笺吐了吐舌头,悻悻然的将茶具端了出去。
“你就别责备她了,她是何模样,你还不了解?况且,我瞧着我家青笺是个会说真话的。”乐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