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夜晚，几张照片在网上迅速传播。

评论，转发，点赞人数，已经达到数十万。

照片里，颀长的男人，穿着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她怀里的女人，慵懒的半眯着眼，妆容邪气黑暗，一身黑色长裙，背后黑色的翅膀摄人心魄。

【深夜虐狗！这是谁发出来的，我要砍了她！】

【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西皮，鱼尾夫妇又虐狗！】

【女神！女神！快看我，我是你的老婆啊！】

【女神a爆了！！那脸那腰那腿，这是妖精转世吗？麻麻，我腿软了……】

【从今天开始，程唯就是我老公！有谁不服？那……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们做小吧！】

【哇哦，这个女生好美啊，她叫什么名字啊？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啊。】

【请原地结婚！谢谢！不要让我对爱情再失去希望。】

【请原地结婚！+10086！不然我就抱着我们家女神啦！】

程唯刚洗好澡，准备睡觉。

杜翩然就打了电话过来。

“小唯，你之前说的韩雪绫，她并没有去过帝色，案发当时，她正在参加一个酒会，里面媒体那么多，在那些视频和照片里面，她从来没有离开过酒会。”

杜翩然的声音顿了顿。

她的话没说下去，可明显就知道她接下来想说的是什么。

程唯惊的困意都醒了几分:“不可能，我当时亲眼看见的，不可能看错的，她绝对去过帝色。”

杜翩然也想相信成程唯说的，可是所有的证据都显示她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并没有去过帝色。

两人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程唯不觉得自己有看错，那一定是中间又出了什么问题。

程唯百思不得其解，想的心烦意乱，呼吸一时重一时轻。

杜翩然隔着手机遥遥听到她的呼吸声，心里担忧，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半晌，两人许久都没说话。

杜翩然才犹犹豫豫地低声问:“小唯，我明天下午就出院了，你能来送我吗？”

病房里，杜翩然攥紧手机，双眼中有着明显的期待。

杜惊鸿坐在沙发上削苹果，已经见怪不怪。

“可以。”程唯一口应下:“我顺便把你送到家吧。”

杜翩然压抑着欢喜，急促的嗯了一声。

杜惊鸿削着苹果的刀一顿，刀锋反转反射出少年微微有些受伤的眸子。

两人电话挂掉，杜惊鸿拿着削好的苹果晃悠到杜翩然面前，似是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姐，我考上京都一中了。”

杜翩然还沉浸在程唯要送自己回家的欢喜中，眉眼间仿佛冰雪消融，带上了几分柔意，她微微昂头看着已经极高的少年，赞叹道:“不错，很棒。”

只有短短的四个字，杜惊鸿却喜不自胜，他眉眼低垂，扫过杜翩然脖颈垂挂着的项链，脸上的笑意一顿:“姐，这项链是你自己买的吗？”

他见杜翩然戴了好几天了，心里一直疑惑，却没有问出口，今天见她开心，这才鼓起勇气问了。

杜翩然手指捏起项链:“不是，好看吧。”

杜惊鸿诧异于这有着几分炫耀的语气，试探的问道:“是程唯送的？”

他可不认为除了程唯，谁还有这本事让自家姐姐戴上项链，而且还是这样一幅喜不自胜的模样。

杜翩然脸上依旧冷冷的，面无表情，音调确有几分欢快:“对，是她送的。怎么样，好看吗？”

她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