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朝的西南军营,统领大将军是骠骑大将军,陈学武。
而陈学武最信任的人,就是邱平川。
邱平川乃邱石歧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所以若是能够早点得到邱平川的信任,韩远衡觉得会事半功倍,因为这一点,他此时此刻才会出现在邱石歧的面前。
“师兄,”邱石歧盯着他的眼睛足足一刻钟,然后苦涩的勾起了唇角,“师兄,我想问你一件事。”
“问。”
“三个月前你就将能够调动西北大军的虎符握在了手里,为何你不上交恐怕到现在,圣上都不知道此事吧”
邱石歧是容正的心腹之一。
所以即便他在云雀县,对于玉京城皇宫里的动静也是一清二楚的。
若是韩远衡早就将虎符上缴,那他早就该收到消息了。
可是他没有。
这便说明,韩远衡对那虎符,另有打算。
“有关我的世,你了解多少”韩远衡径自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然后一饮而尽,“石歧,你为邱家正经嫡出的嫡次子,对于我的世,多少也该有所耳闻吧”
“师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邱石歧皱着眉头,面上已经染上了几分薄怒。
“我是秦王容烨的儿子。”韩远衡突然抬眸直视他的眼睛,眸光清冷的说道,“有关当年的华阳门之变,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当年的邱家是中立一族,所以事后并无受到牵连。再加上邱家在军中极有威望,所以容正从来都没有将手伸到邱家,可石歧,如今不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邱石歧红着眼睛低吼了一声,“师兄邱家不会变得”
“可邱家的威望不似从前了,”韩远衡看着他,一针见血的说道,“邱家虽然满门忠烈,可子嗣却是那般的艰难,你娘年过半百,可膝下只有你和你哥两个孩子,至于旁支,也是子嗣艰难。石歧,你当真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其中的原因吗”
“我”邱石歧顿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握紧了双拳,而后又缓缓松开,“一切都是天意。”
“可有些事,是人为。”韩远衡想了想,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他的面前,“石歧,我承认我调查这一切是有私心,可这其中也包括你是我师弟的缘故,你我是旧相识,所以我不会轻易地伤害你。”
等到邱石歧将那封信上的内容全部看完,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
怎么可能
邱家的子嗣艰难,竟然是有人在他们的饮食中动了手脚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当今圣上容正
“不,这不可能”邱石歧用力的攥紧了那封信,因为太过用力,手上的青筋都暴凸了出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我不相信”
“容正看似是个明君,可实际上就是个自私自利口蜜腹剑的小人”韩远衡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打破了他心中最后的幻想,“石歧,当年的华阳门事变,所以支持秦王的人都死了,至于那些中立派你仔细的想想,如今这大凤朝的朝堂上,哪里还能见到从前中立派的影子就连你的祖父,双腿残疾终生卧病再,可是石歧,你仔细想想,当年你祖父突然从马上摔下来,当真一点疑点都没有吗”
邱石歧顿时凌乱了。
他的祖父邱玉柱是在一次骑中惊了马受伤摔断了双腿,当时他是为了保护当今圣上
因为受伤的地点太过偏僻,所以等到太医赶过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